结果换来了苦笑,一句“让你担心了抱歉,下次会注意”和一个拥抱。
史蒂芬的身上本就有不少伤疤,或深或浅,要是他没说自己在安保公司上班,整天穿得这般西装革履,完全是混帮派的模样。
想到他为了让自己别担心升起,还带着伤和她一起逛了一晚,奈奈;金古肚子里的气就噗嗤噗嗤往外漏了个空。
可是她知道,自己再也不想见到类似的场景。她不想看到他躺在血泊中,她不想再穿上黑衣为谁献上白色的花朵,所以她离开了咒术界,至少不再做咒术师。
但笼岛奈奈压根没想到,史蒂芬是真上了战场。
做牙狩这一行,平日里不管是富丽堂皇还是犄角旮旯的地儿都得跑。运营还要同其他机构合作,借调人也是常事。
维和部队,突击小组,刺杀任务,史蒂芬参与过的数不胜数。他还呆过岛上的sat,幸亏奈奈;金古不看电视,不然说不定哪天就会在大屏幕上惊讶地发现,他穿着全套装备正在与银行**对峙。
纷乱是为了和平,受伤是家常便饭,史蒂芬早已习惯,伤口总会愈合。但他的这份工作也让他成为了一个满口谎言的骗子。
“这是为了金古小姐的安全考虑。”黄泰鸿这么说。
但他人和自我的安慰总会随时间淡去,到了最后还是不得不扪心自问:是否有撒谎的必要?为什么在撒谎?要不要说出真相?
餐厅中觥筹交错,吊灯若星光璀璨,来的大多都是成群结伴,桌子距离不远,但听不到邻桌的对话,仿佛隔着一堵墙壁,足以保留每桌客人的隐秘。
“是要出差吗?”
酒刚刚倒进杯中,奈奈就问道。
深红的液体落入杯中,散发着醇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