偲茶已经不去瞧孙大娘,而是瞧着底下其他的仆人,询问道“这早膳和午膳都已经过了,本小姐既往不咎,你们去做晚膳吧!”
随着偲茶的这句话,只有寥寥三人动了身子准备去厨房做事,而其他的仆人则是有意无意的瞧着为首的孙大娘。
偲茶气冷哼一声,一个仆人却比自己这个主子还有威望,这还了得。
“大小姐,您...您还未给菜单呢?”孙大娘扯着笑脸问道。
偲茶唇角翘起“菜单?身为厨房管事却连这点事情都要我亲自过问?就算我未曾给菜单你们也该用上个月的菜单先做膳食吧,而不是在这里要挟于我!我偲府可留不住如此心大的仆人,来人啊,将除了这三人之外的仆人全部给我赶出府去!”
此言一出,众人震惊不已,只有糖豆叫来护卫将孙大娘等人给带走。
“大小姐,您不能这样做啊,我在偲府做事多年,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大小姐怎可随意就赶走我呢?而且,大小姐一下将我们都给敢去,难不成偲府上下要饿死吗?”孙大娘扯着嗓门嚎叫。
偲茶不慌不忙,甚至在院子里一片乱糟糟的情况下连身子都没起,语气慵懒缓慢“在我这里,任何人只有好生做事那就有赏赐,若是有人仗着资历倚老卖老那就给我滚出府去,孙大娘有空担忧我偲府的伙食,不如担心你出府后的活计!”
说完这些,护卫已经将一干人等给赶出去,哪怕他们不愿可在护卫的推搡中根本就没有拒绝的权利。
院子突然安静下来,偲茶觉得耳朵都清静些许,这些人留在偲府也只是蛀虫,偲茶既然接手偲府自然就要内外肃清。
“将我院子里拨出一些丫鬟去厨房帮忙,晚膳我希望可以准时的放在这里!”这下,偲茶吩咐没有任何人敢质疑,毕竟刚刚赶出去那么多人,如今仆人们都心有余悸。比起重新找活计,留在偲府拿的银子还多,傻子才会离开。
偲茶瞧着不过瞬间就井然有序的仆人们,不禁冷笑一声,婉姨娘想用这种法子来为难自己,却不想自己根本就不在乎,不听话就赶走就是,反正那些人也是婉姨娘的爪牙。
“大夫,小姐的伤势如何?”糖豆轻轻将偲茶胳膊上的衣服给盖上,追问着刚刚看完伤势的一位女大夫。
因着偲茶的伤势在胳膊上,毕竟是女子,故而偲万贯特意重金请来位医术不错的女大夫。
女大夫抬眼瞧了瞧坐在塌上的偲茶,斟酌了下语气“偲姑娘这伤势恢复的很好已经不碍事了,只是...”说着,女大夫似乎不忍继续说下去,以免瞧见这位华容月色的偲姑娘伤心。
偲茶素手隔着衣服轻轻的覆在伤口处,此时她已经感受不到伤口的疼痛,可每次夜晚却可以抚摸到那起伏狰狞的伤口。
“是我这胳膊上的伤疤消不去吧?”偲茶苦笑道。
女大夫叹口气“是留了点伤疤,不过这在暗处并不碍事,偲姑娘你莫要太过忧心!”女大夫还想宽慰几句,只是实在词穷只能干巴巴的不再言语,神色尴尬的紧。
“大夫的好意我明白,这伤疤旁人又瞧不见!这些日子辛苦大夫了,糖豆,去将我给大夫准备的礼物拿过来!”偲茶笑着说道,她虽然心里在意这伤疤,但事已至此也没有什么好感伤的。
女大夫连连推辞,她已经收了昂贵的诊金,且偲府对她格外礼遇,她已经不好意思再格外收礼物了。
偲茶还是让糖豆将礼物送给女大夫,这些日子这位女大夫为自己的伤势费心了,且照顾自己很是用心,这点礼物值得。
糖豆送走女大夫归来,就瞧见自家小姐坐在那里发呆,精致的眉眼如同画卷般。
“小姐,今日顾府递了帖子来!”糖豆闯入这画卷中,开口挤眉弄眼的好生喜乐。
偲茶用眉粉描绘过的眉梢轻轻的弯了弯,语气多几分兴趣“奥?看来这些日子的布局还是有作用的,我这二妹这些日子等的心都乱了,如今正主终于出现了!”
糖豆上前轻轻的为偲茶捏着肩膀,唾弃道“那还不是小姐你为她筹谋,不然凭着顾家怎么也不会承认二小姐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