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订的是大床房。
于是奚彻对房间配置产生了不满:“只有一张床啊,我们两个大男人怎么睡。”
褚炎理所当然地开始瞎编:“最初我只打算一个人住,自然便订了一张床的房间。不过好在这张床够大,我们两个一起睡的话也足够了。”
奚彻立刻反对:“那怎么行!我们俩怎么能一张床……”
“你不是说我们两个都是大男人么,睡一张床有什么问题。”褚炎说着,还补充一句:“我又不会对你怎么样。”
“……”
谁知道他会不会怎么样,他可没忘了这家伙把自己叫到一边还强吻他的事情。
“不行,你把这个房间退掉,换一件两张床的,我不睡大床房。”
褚炎坐在床上表示为难:“这间房间我已经付了三个月的房费,如果退房的话,相当于重新买一间。我不是心疼钱,这次出门带得却不多。而且,我住进来的时候房间已经所剩无几,现在换房不一定还有空房给我们换。”
奚彻听他说得也有道理,而且他本来就是跟在人家身边蹭吃蹭睡,哪好意思再让他再破费,而且他都这样说了,奚彻也不好再挑三拣四。但是他搬来毛巾,在床的中间做了一个阻隔他们两人的三八线,严肃地对褚炎说:“你不许越过这条线,一旦靠过来,我就对你不客气。”
见他表情这么严肃,褚炎都快绷不住笑出来了——这种行为简直与封建社会的女子无异,他竟然还敢说自己三界都有情人,吹牛。
“好,我保证,我绝对不会越过去的。”
可是山里这么冷,如果是他自己靠过来的就不关他的事了吧?毕竟还是抱在一起睡才比较暖和。
褚炎脑子里构想得很美好,但是也并没有特地搞一些下流手段,他终究还是怕惹恼了奚彻,到时候他恼羞成怒,连同行都不与自己一道,那也太惨了,他现在至少还可以跟他睡一张床上呢。
褚炎正盯着背对自己睡觉的奚彻发呆,忽然听到对方模模糊糊地喊了一声:“褚炎?!”
褚炎吓了一跳,猛地抬起头,还以为被奚彻认出了身份,可是等了许久,奚彻再也没说话了,原来他并没有醒来,只是在做梦而已。
做梦都梦到自己……
褚炎偷偷靠过去,想看看奚彻脸上的表情,后者却先一步翻身过来,直接滚进他怀中。褚炎愣了一下,随即十分开心地搂住奚彻——他就说嘛,山里这么冷,还是抱在一起睡比较暖和。
然而褚炎很快便发现事情并没有那么简单,奚彻并没有在做一个美梦,只紧紧皱着眉头,嘴里一直轻声地叫他的名字。褚炎疑惑地低下头看他,却发现自己衣袖里面好像有一块闪闪发亮的宝石,这宝石一旦闪起红光,奚彻便有反应,似乎是受到它的影响一般。
这是什么东西?
褚炎自己都不记得身上带了什么会发红光的东西,只是他内衬的袖子另有乾坤,平时偶尔会放一些小物件,这红光就是从他袖内乾坤里散发出来的。褚炎皱着眉头伸进袖子里摸了摸,竟然摸到一块坚硬的钻石,拿出来一看,竟然是筑梦石。
……他不是把它还给梦师了么?怎么还在自己身上。
“它自己跟上来的。”
朱雀竟然破天荒开口,他并没有出现,只是在褚炎的脑海中与他对话。褚炎身上的寒毒清除只有,朱雀与褚炎之间的联络便在逐步建立起来,现在已经能够自如与他共享思维。
褚炎皱了皱眉,疑惑地盯着筑梦石,他好像从来没见过它发出这样耀眼的红光,为何会出现这种情况?
“褚炎……”
被他抱在怀里的人又开始断断续续地说梦话了,而且看表情也并非什么好梦,反而十分痛苦似的。
……什么情况,做梦梦到他,他却变成了他的噩梦?这让人一点也高兴不起来。
褚炎便问朱雀:“当年你的后代创立妖界,这筑梦石又是妖界的东西,你了解它么。”
褚炎指的“后代”自然是妖皇东皇太一,他原身乃是三足金乌,从朱雀的血液中化形,他们好歹也算有些渊源。
朱雀冷哼一声:“我的后代与我有何关系。不过,筑梦石……”
褚炎听他话里有话,直截了当道:“你知道些什么便说出来吧,休要废话。”
朱雀沉默半晌,最终还是开口:“筑梦石并不属于梦师,也不属于妖族,而是祖神时留下来的神物,后来恰好被梦师得到。他对筑梦石有反应,应当是曾经被筑梦石影响过,或者,曾经为他筑梦。”
褚炎沉默下来,筑梦石只为自己筑过梦,与阿撒有什么关系。被筑梦石影响过?
莫非……
褚炎忽然想到一个很诡异的可能性,他使用筑梦石时,便觉得梦中的阿撒过于生动,莫非他梦里面的形象并不是自己单纯想象出来的么?
褚炎把筑梦石握在手中,将奚彻搂进怀里,然后闭上眼睛低头抵住他的额心——想知道真相,便只能自己亲自入梦试试了。
作者有话要说:最近有点忙。。。我们单位接到上面单位给的政治任务,要人参加演讲比赛,然后就让我去==还要脱稿。。。稿子还要我写。。。我枯了,最近都要准备这个东东了
然后月底要出差,十一月上旬就要比赛了,可能会经常性来不及写更新。。。我慢慢写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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