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满朝文武商议着,
也觉得,不能够,再把剩下的卫队,给填进去了,
毕竟,虽然这卫队只是名额固定,名额上的人,并不固定,但这当前的卫队名额上的人,之所以能够站在那个名额上,每一个都是代表着一些人的利益,
而王朝本身上,就是为了维系这些人的利益,
所以,虽然,这名额上的人,名义上,能够随意变动,但实际上,很难乱动,
而银叶卫队不能乱动,
那就只能,让那军队过去,看能不能靠普通人的命,
来刺探清楚一下情况了,
这想法和心思,有些不太说得出口,
但这些朝堂文武,自然的,会有另一套说辞,能够将一些话,说的冠冕堂皇,
如此,这一支军队,就这般的,开到了白银城跟前,
然后,十分顺利的,进驻了进去,
军队这种东西,本身上,就是一种暴力,一种,受约束的暴力,
只有目标明确的时候,这股暴力,才能够展现出来,
打在目标之上,
但在目标不明确的时候,
这种暴力,就会显得有些脆弱,
军队进驻到白银城之后,面对满城凋敝的民生,还有那肩头上挂着银叶卫队护肩的工人,很快的,就陷入到了茫然和进退失据之中,
银叶卫队,本身上,就是用来镇压军队的一个存在,
在各种意义上,都是军队的上位,
所以,军队进城之后,这些大头兵,对上,这些肩头挂银叶护肩的工人,店铺,
有些不敢动手,
而这白银城,似乎已经完全的,沦为了白银卫队的私产了一般,
整个白银城,基本上都是,挂着白银卫队旗子的铺面,还有工人,其他,基本上,就是一些根本捞不出什么油水,穷的叮当响的氓流,泼皮一流,
这些氓流泼皮,平日里,不干正事,就到处蹭吃蹭喝,好吃懒做,
身上一毛没有,
吃饭全靠蹭,
虽然,靠着这白银城的富庶,也能多少,能够混口饭吃,
但也就是有口饭吃而已,
兜里,但凡有点铜板,那都是拿去换了熏香,
在某种意义上,这些人,就是江年在推进工业化进程上的,一些牺牲品,
工业化道路上,除了生产力进步,
难免的,也会造成一些伤害,
不过,这些每天不干活,就有吃有喝的家伙,
在这个时代,
其实,也算不上是什么伤害就是,
在白银城之外,不少的地方,想要混这样的日子,还混不上,
大多数人,每日累死累活,被地主压榨的骨髓都空了,还吃不上一口好饭,
而也是面对城中的这一片光景,进驻进来的军队,
最后的,大部分都显得异常老实,
要知道,贼过如梳兵过如篦,在这个世界,可是一个正常写实,
如今,这军民不互犯的光景,可是着实罕见,
但也面对城中,这诡异的状况,这些军卒,还真不敢乱动,
而下面的军户有些懵逼,老实了下来,伴着军队进来的内侍,在见到已经宛如废人一般的霍谷两兄弟之后,也是有些懵逼,
过来之前,他还以为是遇到什么事了,
结果,过来一看,这几个家伙,正在哪里高乐着,
一个个乐不知归路的样子,看的人心底只感觉一阵荒唐,
王朝立国数百年,跟前这种荒唐事,说实话,可能,还是第一次发生,
派下去的银叶卫队,将公务丢在一边,
然后,自己自顾自的在哪里享乐,
这种事情,那内侍,感觉,自己上报上去,也只会被当胡话,
但,他已经试探过了,
这两位爷,似乎也不是因为中了邪法,
而是,真的,因为此间乐,而有些忘乎所以,飘飘然了,
不过,这宫廷内侍,到底是个心思深沉,稍作打量,很快的,就看出来了猫腻,
这庭院之中的熏香,有问题,
这庭院之中的女人也有问题,而且是大问题,
这些年,王朝后宫之中,不乏有妃子为了争宠,而使些妖祸手段,
惠安,作为从宫廷里面,熬出头的内侍头子,这些伎俩,常人见得不多,但他却是熟悉,
虽然,似乎是没见过的手段,
但那感觉,异于常人的妖媚感觉,却是不会错,
同时,那熏香,
味儿,似乎也有些熟悉,
他初时还未察觉,但等看出些许异样,仔细查验之后,却也发现了一点猫腻,
而再看,又见那些桃花妖,不时献上的一些助兴方剂,
惠安本身并不通药理,但常年,厮混在那宫廷之中,对这种方剂,却也是颇有了解,
这桃花妖送上来的方剂,他只闻味儿,看着颜色,
心中就有些惊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