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母抱起了严小南,狠狠的亲了一口:“外婆的宝贝哦,你要健健康康的,一辈子没灾没祸,平平安安长大。”
“借亲家母吉言了。”严奶奶听的心花怒放的。
第二年的三月,陈家小儿子结婚了,严奶奶带着南南和翠花他们去参加了婚礼。
这个时代的结婚实在太简单了,赶着借来的牛车去新娘家接人,然后新人跟自己的父母叩三个头,婚就结好了。
陈家跟严家一养,最小的儿子结婚后就要分家了,分家其实才是真正的大事,比结婚可大多了。
严小南终于看到了真正的分家是怎么样的,幸亏自己的大伯二伯早年离家,不然也会这样~鸡飞狗跳吧。
原本应该是等严奶奶他们走后才分家的,无奈人家两个嫂子心急,新娘新郎还没洞房就要分家。
那个闹腾得程度让严小南开了眼界,终于看清楚了这些人真正的样子,无理还能说出三分理,更何况有理呢。
什么理呢,就是翠花送给陈小龙的一条棉被引发的道理。
大哥二哥结婚,被子和嫁衣都是娘家给的嫁妆,彩礼也就是五十斤小米。
可老儿子就不对了,嫁妆没有就算了,棉被是小姑子给的,彩礼是细粮不算,连嫁衣都给出去了,太不公平。
陈老爹也知道亏了两个媳妇了,那分家就多给点呗,可陈家太穷了,地是生产队的,没得分。
堂屋的左右两间是自己和老儿子的,东边的三间屋子是老大住着,那就给老大。
西边的三间屋子老二住着,那就给老二,堂屋这边的屋子自己归西了就给老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