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那女子的恭敬,李若文只是笑了笑,银白色的眼睛,紧紧的盯着那美好的娇容。
侍女似乎是被看得有些不好意思,微微躬身点首,就准备离开这座小阁间。
只可惜,就在她转过身的那一刹那,一把精巧的折刀,便割开了黎明的光亮,犹如雪花落地的轻响一般掠过了她白皙的玉颈。
“呃……”
侍女眼神呆滞的望着前方,她用手摸了摸自己的脖子,没有任何的鲜血流出,可是她却感觉到浑身的冰冷。未等她察觉生命的流逝,她那已经完全失去意识的身躯,便直直倒在了地上。
直到死去的那一刻,她的右手仍然抓着那个代表权力的牌子。
“滴答!”
透明的青色液体顺着一个精巧的玉瓶子轻轻滴落在了那倒在地上的侍女身上,将短折刀收入袖子里的女人,十分冷漠的看着底下那在液体腐蚀下逐渐消失的身影。
“你好像回来早了。”
李若文看着一身素装的李若黎,脸上有稍许的疑惑,但又不太明显。
“宿辞那个老家伙太难相处了,现在我见到他都感觉烦躁,要不是今天没有带我的‘樱葬’出门,估计他都跑不回来了。”
李若黎看着地上完全失去踪迹的尸体,便将拿出来的瓶子封好,收入指戒中。
“你这皇宫中的生活倒是不错啊,出行有车马相伴,坐卧有美女相依,不像我那枯燥的战场,整天就只有尸骨相望。”
李若黎来到了这位贵公子依坐的软垫上,随欲的小手,将放在桌面上没有动弹的糕点整盘拿了过来,左右打量,却没有吃,而是用手指掰开看着里面的材料。
“美好的表象,背后都隐藏着喑涌的危机,相对于封锁在一条条规矩底下的钢铁皇城,那古老的战场,却是可以绽放自由的铁翼。”
李若文看着底下那些开始安静就坐的贵族,眼睛的深处,浮现出一抹疲倦。
“我喜欢自由,但我需要权力。世界上没有什么得到是不需要代价的,你所拿到的一切,最终都会换算为能量的等价。
所谓的兼得,更像是矛盾的本身,没有矛,就没有盾,而没有盾,矛也就失去了存在的意义。
就像因果的循环,一件事物的起点,必然会导致一个事物终点,而一个终点的产生,必然会有一个起点。
二者既不矛盾也不统一,它们彼此dú • lì而又独行,正如那权力和自由。”
李若文将手中最后那枚棋子,轻轻的放在了那小巧的格局当中,恰到好处的布置,让那没有生命的死物,组合成了自由的铁翼。
如果翅膀不能用以飞翔,那就让它成为攻击他(她)人的利刃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