庄韫玉低下头看了看自己,又抬起头来,用阴森森的眼神看了他一眼,转身欲走,哪知这不长眼的一把擒住他手腕,急切:“若我没记错,此处应当是近来风头无量的那位庄公子的屋子,你……”
庄韫玉侧着身子,微微攥起了拳头。
“难道是他的妹妹?”
“……”
这人是不是有病啊。
庄韫玉闭了闭眼忍下心中情绪。
他心说也不知这脑子看起来十分不好使的家伙究竟是从哪个角落冒出来的,他不欲与对方多加纠缠,理都不理就要转身离开,哪知赵番更用力了些的拽住了他,止住他前进的步子。
庄韫玉几乎是不可思议的看着他,或许是没被人这样目光灼灼的盯着,赵番黝黑的面皮浮现了些不明显的红色,他结结巴巴的说:“姑……姑娘,不安全,我刚刚是追着一怪相来的,你一个人走,不安全。”
“……”
庄韫玉真是shā • rén的心都有了。
因为刚刚赵番这惊天动地的大动静,四下几乎也都被惊醒了起来,议论的声音逐渐响起,就在这时,一道白光疾速飞来,落在地上变成了面容冰冷的贺南弛。
之前出了炼心被盗一事,贺南弛便提高了不少警惕,不仅将护山大阵完全打开,也将自己的神识铺满了整座山——情理之中,毕竟她贺南弛手里还没发生过这样让她丢人的乌龙。
“速速散去……呃,赵番?你来说,发生了什么事。”
贺南弛看了一眼那些在远处满眼探究的弟子,语气冷冽的一喝,大多四散离去,一片废墟上又只剩他们三人,等贺南弛定睛一看,眼前这青年正是那日给她留下了一个不错印象的赵番,语气便稍微柔和了一些:“为何……呃,炸了,房子?”
她似乎好像还没意识到这是她道侣的屋子。
“禀告掌门,原是今日子时,弟子正在收了武器准备回房歇息,却见一异象,弟子追到这时不甚失手毁了庄小侯爷的屋子,差点误伤了庄小侯爷的表妹,还请师尊责罚。”赵番是个实诚人,说话也是条理明晰,让贺南弛很有好感,只是在听完结果后仍是眉头一皱,看向那个被赵番拽着手腕,脸色苍白一身蓝衣的“女子”,有些疑惑的,试探性的问:“赵番,你分不清男女吗?”
“啊!”
赵番这会也不复之前与贺南弛在赛场上对视时的冷酷沉稳,这会是一张面皮红得发紫:“这,他,长得这样,不是女子么!”
“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