昭和的话,让拂屏猛然明白。
原来,她非要与燕灵曼说上几句话,其实是因为,她和公主的经历,尤为相像。
脑海中,顿时回忆起早年她和公主还有当今圣上忍饥挨饿,宛若丧家之犬的画面。
“公主……”
安慰的话,顿时有些说不出口。
昭和看了眼她,不紧不慢道:“不必如此,如今走到这一步,实属不易。只是……”
只是什么,她没有继续说下去。只笑了笑。眸底划过不为人知的深邃:“走罢,该是去会会姚贵妃了。”
今日进宫,可不是单纯来‘隆谢’天子之恩。
垂下眸子,她轻飘飘道:“作为凉国的公主,我的姑母,怎可如此……没用呢?”
雷声,雨声,响彻整个皇宫。最是阴诡的天气,只是要去做最为重要的事情。
……
……
傍晚,小雨骤歇。
燕蒹葭正在槿樱殿,陪着萧皇后下棋。
其实,萧皇后一直是棋艺过人的,早些年也是因为切磋二字,才与当年意气风发的燕王结识。
后来,燕蒹葭在她的教导下,棋艺精进极快。想了想,这两年,她慢慢便落了下风。但纵然如此,她还是能与燕蒹葭走上许多步,有时还能占据上风,赢个两子儿。
可自燕蒹葭南下归来,她发现,燕蒹葭的棋风变了,变得诡诈至极,于是,输棋便成了她的家常便饭。
“酒酒,你这奇招儿,向谁学的?怎的如此诡诈,叫人琢磨不透?”
燕蒹葭笑眯眯道:“亏得母后教导的好。”
“倒是愈发嘴甜了。”萧皇后哼笑一声,随即似乎是想到了什么,便又正色道:“你可知,你六皇姐的事情?”
“她毁容了。”燕蒹葭点了点头,笑道:“这件事闹得沸沸扬扬,我怎么会不知道?”
萧皇后看了眼她,道:“此事,与你有关?”
“怎么会与我有关?”燕蒹葭嗤笑:“这件事可是太傅做的。说实在的,从前我还以为这老头子顶多是严厉一些,没想到竟是还有这等子狠心?”
“你当真与此事无关?”萧皇后狐疑的看着燕蒹葭:“今日你父皇本说了要来槿樱殿,可你毫无预兆进宫,他那头便推诿说有事处理,让宫人禀报说明日再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