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言贵妃一直以为琉璃想见殷瑶一面，只是因为面熟而产生的好奇，难道她还想了解别的？
她略微停顿了一下，调侃道：“如此也好，小嫂嫂可是学泡茶之后在兄长面前露一手？”
这女子茶艺出众，她以为琉璃临时有了主意，想学泡茶，回去和言玉泽显摆一番，也算是闺房之乐。
琉璃微红着脸颊，福身告别，与殷瑶两个人双双退了出去。
屋檐下、回廊里，琉璃不疾不徐地带着殷瑶往茶水房走去，偶尔还会遇到几个宫人，行礼、退下。
转过角，是一片小花园，极少有人来，倒也僻静。
琉璃顿下了脚步，她身后的殷瑶也顿下了脚步，一双美眸疑惑地看着琉璃，道：“信国公夫人，可是有话说？”
真是个通透的人儿！
琉璃笑了笑，轻声说道：“殷瑶姑娘的名字和我长姐的名字一模一样呢，不知道你们是什么关系？”
殷瑶一愣，瞳孔微缩，转瞬恬静一笑，化解了僵滞，道：“夫人说笑了，秦侧妃这等尊贵的人儿，可是殷瑶能够比拟的？”
也是，在御前伺候的人，哪个不是人精？
琉璃摇摇头，看着殷瑶低眉垂眼的恭顺模样，缓步走了过去，凑到她的耳畔，道：“琉璃很好奇，姑娘是姓殷，还是姓秦？”
眼前的女子一笑，对琉璃这不依不饶的模样有几分无奈，抬眸反驳，却在看到琉璃手中的玉珏的那一刹那，愣住了。
她伸手抓住玉珏，想到什么，慌张地从脖子上掏出另外半块，合在一起，天衣无缝，讷讷道：“夫人不是北燕人吗？”
北燕诚郡王慕容泓之妹，怎么会有母亲的玉珏？
琉璃道：“我与北燕慕容泓乃是同父异母的兄妹，是北燕诚王慕容蛟与南里族王太女秦凤纤之女。殷瑶姑娘可认识我的母亲秦凤纤？”
一瞬间，还是八面玲珑，面色讨喜的殷瑶，红了眼眶，泪珠含在眼眶里转了几圈，落了下来，低声哽咽道：“娘亲……她终于来找我了吗？”
递了一条帕子，琉璃和殷瑶说起了慕容泓告知的事情，秦凤纤当年被救，流落北燕之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