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承钰嗤笑一声,就算穿的人模人样,还是带着乡下的小家子气。
“你是汪邈?”祁王开口问道。
“学生便是。”汪邈答道。
汪邈一开口,便惊艳了祁王,他磁性的声音绵长浑厚,余音绕梁,三日不绝。刚刚若不是看着他有一副好嗓子的份上,敢在王府“大呼小号”,早就被陈德恩丢出去了。
殷承钰饶有兴趣地问道:“那本王问你,河伯秦皖放言要将龙女告上天庭,后续如何?“
汪邈怔了怔,没想到祁王大费周章把他弄进王府,就是为了催更,但想到祁王都是自己的书迷,汪邈又挺了挺腰板,可两边的内侍依旧压着他,他不满地挣了挣。
汪邈的小动作,殷承钰看在眼里,以眼色示意郑卓,让压着汪邈的两位侍从退下。
汪邈满意极了,愈发觉得自信,尤其话本又是自己的老本行,便口若悬河地讲起《逆水缘》的故事。
原来秦皖虽然放下狠话要控告龙女,可惜他上天无门,只能苦等机会。恰好王母娘娘在仙界召开蟠桃大会,要请各路神仙前往,秦皖作为一个陈留县的小河伯,难得有机会,便精心准备一番登上祥云,奔向南天门。
然而南天门外,两条巨龙盘结在两根支撑天界的神柱之上,龙女就站在神柱之下与两条神龙嬉戏玩笑,看来那两条神龙便是龙女口中的父兄。秦皖本想躲着龙女,悄悄入内,却被两条神龙以鬼鬼祟祟之名拦下,与龙女碰面。
龙女本来就没把那日的插曲当回事,看到秦皖盛装出席蟠桃会的模样比那日还要俊俏,早就把父兄抛到一边,兴奋地抓住秦皖的袖子,上上下下打量一番,啧啧赞道:“三日不见,小郎君愈发俊俏,今日难得有机会,姐姐可要陪你好好在天上耍子也!”
说罢,不顾秦皖的反驳,拽着秦皖就往蟠桃宴那边飞。
虽然秦皖不情愿,但是身为小仙,哪里见过天界这般美景,难免被此刻的宏伟壮阔的天庭摄去了心魂。
有诗为证曰:金阙银銮并紫府,琪花瑶草暨琼葩。朝王玉兔坛边过,参圣金乌着底飞。
殷承钰笑道:“看来这秦皖也不是无坚不摧,到底是被天界美景迷了眼,难逃龙女的手掌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