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祁王受伤后无聊,便教郑卓对弈,以棋局为阵,讲解兵法。郑卓也算一点便通,短短半个月,也下的有模有样。后来郑卓去接燕修入王府,随后便被祁王派到燕晟身边伺候,郑卓也是有心人,赢得燕晟的欢心,偶尔对弈几盘,算作偷师。
听到小童来报,郑卓紧张地站起身来,生怕被人瞧见他不顾尊卑。
燕晟也匆忙起身,到房外迎祁王,服服帖帖地俯身下拜。
燕晟今日身着一件墨绿色的丝质儒袍,宽大的袍袖上绣着精巧的竹叶暗纹,随着夏风摇摆,一阵清幽的香气便从袖口飘出,沁人心脾。果然“佛靠金装,人靠衣装”,燕晟穿上王府内制的华服,配上祁王精心配制的熏香,与往日不修边幅的模样相去甚远,冲突那日心底不合时宜的柔软又占了上风,压抑多日的喜欢再次破土而出。
殷承钰不经意间嘴角带笑,扬声问道:“先生最近可好?”
“臣无碍,多谢殿下挂念。”燕晟答道,“敢问殿下伤势恢复如何?”
“小王尚可。”
两人一问一答,气氛和谐,殷承钰下了肩舆,被郑卓一路扶进门去。殷承钰进门的时候正瞧见仆从收棋盘,挑眉问道:“先生善弈?”
燕晟谦虚道:“不敢,只是闲来无事,手谈两局罢了。”
殷承钰笑道:“那重新摆上,小王陪先生手谈两局。”
小仆不敢忤逆祁王,便将棋子重新摆好,祁王被人搀扶着坐在郑卓刚起身的位置,也就继续郑卓先前的局面。
祁王打量一番,只见原来的棋局看似白子围吃黑子,占尽先机,实则,然而过于关注小节,却未发现黑子诱敌深入,试图将白子一网打尽。
棋语如人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