稳如他从前教给楚瓷的虚空控制术。
但代价也很明显，楚瓷几次分心都是因为看到他的皮肤之下不断蔓延的焱流。
火烧灼痛，等于让他一直处于“烤肉”状态。
这得多痛苦？
“专心。”长亭平静传音一句，楚瓷回神，本有些颤动的心肝总算强行稳住了一些。
空间隐秘处，谢思菱蛰伏着，看见楚瓷后背露出来，而长亭被朝光压制后...
她实在太厌恶这个女人了，几乎压不住杀意。
谢思菱忽然闪出，淬毒的蛛矛朝着楚瓷后背...楚瓷忽然化开了，跟北冥剑合一，化作了液体，游动中凝形在谢思菱身后，南阳剑捅进去。
谢思菱只惊险避开要害的妖婴处，但还是被南阳的灼日焚烧显出了蜘蛛本体。
尖叫一声，它往后躲，但楚瓷狠辣，几乎要将她整个斩碎。
四目相对，谢思菱看出了楚瓷眼底的杀意。
但，谢思菱眼底也有阴冷的狠绝，里面照映了一把剑。
铿！！！
长亭手腕一抖，戳在楚瓷身后的剑被长亭拦下，辅助楚瓷击杀谢思菱。
但楚瓷还是放弃了，拔出剑来合一，不攻击朝光，她打缙厄。
缙厄正被金目尊者等人缠着，吃不下楚瓷这一剑。
朝光面色一变，撤剑回去狙截。
长亭这才安全了。
蜘蛛体为蜘蛛丝牵引，谢思菱脱身而出，吐着血看着前方波动的剑光。
这一波只有谢思菱重伤，但长亭伤势加重，楚瓷退身，揽住了他的腰，手掌扣在了他腰部，通过穴位输入法力。
长亭反扣住她的手，要阻止她，但楚瓷看了他一眼，“草席我已经烧了。”
意思是她不想给他收尸。
长亭一窒，但他却传音，“你的双剑其实没有融合。”
果然，他看出来了。
楚瓷虽是两家血脉集合体，但她毕竟是第一次入手南阳剑，当年她的父母经过多少次修练才能完全融合，合体期可以轻松刚渡劫期的实力跨越，而等他们双双渡劫期，天剑合一后的杀伤力甚至让魔耶都退避三舍。
这是经验，是她天赋再高也难以跨越的鸿沟。
她需要时间沉淀。
“我等下入南阳剑，你仔细感受，只要融合成功，他们两人其中之一不死也废。”
楚瓷缺的经验，长亭有，毕竟见过夫妻两人不下千次的融合天剑。
只要废了一个朝光或者缙厄，这一局就赢了。
楚瓷想拒绝，但知道这是唯一置之死地而后生的事。
时间在缙厄两人那边，论持久力，他们能打很久，但楚瓷跟长亭不行，光一个金目尊者也撑不了太久，至于其他宗主，个个合体期，能力有限。
何况...
城外魔兵进来了。
好家伙，上千了，这比天衍宗原来预判魔宗创造魔兵的速度快了好几倍。
都堪比楚瓷开挂的速度了。
金目尊者快撑不住了，他必然得去帮百宝斋的人抵御这些魔兵。
楚瓷当机立断，“好。”
然后她放开了长亭，而长亭则是化作流光，以己身入南阳剑。
南阳剑不是他的本命剑，本身是排斥的，进去就等于把生死都交托给了楚瓷。
楚瓷控制南阳剑的禁制，亲近长亭，但毕竟不如北冥剑熟悉，所以长亭必有损伤。
但长亭毕竟是长亭，他依旧稳如老狗，一进去不到两秒就人剑合一了。
可怕。
楚瓷也是一个可怕的人，操控北冥，直接于南阳开始融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