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人说话间,神态数变,喜怒无常,笑声尖锐阴冷,令人遍体生寒。
王祈安乍看此人,以为只是名四十上下的中年人,不过此刻正面相对,近距离打量后,发现其额头眼角皱纹已起了不少。
此人真实年纪只怕已是六旬以上。
一想到公输令临时前的惨状,王祈安内心已燃起熊熊仇火,他手中泰已枪猛的一紧,双目火红,一瞬不瞬盯着白狐童,咬牙切齿道:
“公输令怎么会落入你手里?”
白狐童一愕,忽然有点发呆起来,他喃喃道:
“怎么落在我手里?怎么会落在我手里……
唉,只能怪他不识抬举。我好意来此邀他出山,却被他臭骂一顿。
不得已,我只好出其不意,将他制服,喂他服下巫虫。
公输兄,你可不要怪我呀。你这宅子,我可一刻都没敢忘记帮忙打扫啊。”
白狐童说到最后,竟然现出潸然悲恸之色。
王祈安心中震怒,此宅竟然是公输令的。
他记起父亲提过,师公曾久居江南,后来不知为何,却忽然不知去向了,连父亲也找不到他。
没想到是隐居在黔州这深山僻岭之地。
白狐童发出“呜呜”几声低泣后,突的抬头,道:
“我看你枪法招式与公输兄颇有几分相似,你到底是他什么人?”
王祈安此刻大概已听明白了,此人该是与师公认识,甚至是非常熟悉的朋友。
所以才对他毫无防备之心。
否则以公输令的武功,正面对战,也不至于落在他手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