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阳皱着眉，问道：“所以天魔宗认为以杀入圣是踏入武道极致的方法？”
“确实如此。同修为的两个人，一人杀意旺盛，一人毫无杀意，前者可以打后者三个。这是天魔宗的大概想法。以杀入圣，磨练杀意，炼出一颗纯粹杀心，真气依然是人体大圆满，但实力却已不在同一境界。足足百年，天魔宗只有北魔一人达到大圆满境界，才最终验证了这是一条错路。想到这条路的人没有想到人心也有极限，当杀意沉重到人心无法承受，这人只会变成一个疯子。”
张阳茅舍顿开，难怪北魔会变成这副样子。
“你二十出头的年纪就已到了气贯内外的境界，全天下也少见，现在又练的是天魔宗的高深武功，假以时日说不得能走到那一步。”齐玉池鼓舞道。
张阳脸红低头，在心底汗颜，如今这份功力全靠得齐玉池那颗回魂丹，哪里配吹嘘半分，转念又想，殿下耗费时间说了这么多武林秘辛，让自己大开眼界所获颇丰，自己却无以回报，心底惭愧。
思虑片刻，张阳抬头道：“殿下还是觉得这些事是巧合吗？”
齐玉池道：“你指的是哪里？”
“殿下出现在月牙镇，北魔也同时出现在月牙镇。”
齐玉池道：“你有什么想法只管明说”
张阳道：“北魔身上曾有一副画像，画的正是殿下容貌，并标明为梅花之主。”
“梅花之主？也算是个好听的称号”齐玉池呢喃道。
“而且。。。”张阳低声道，“有件事我答应别人不能告诉其他人，但可以提醒殿下，留意月牙镇的河道上。”
齐玉池笑道：“看来你已经看清了真相。”
张阳摇摇头：“我接近了真相，但我不能去揭开真相。”
两人相看无言，张阳一低头，发现杯里的茶水早已没有水汽升腾，凉透了。
张阳拾杯一饮而尽，喝酒般豪迈，而后对齐玉池道：“殿下，时辰不早，张阳该离去了。”
齐玉池点了点头。
于是张阳起身就此离去，行至庭院里的那座拱门时，尚未穿过，身后却传来布帛鼓动声，转过身来时，一双肉掌已近在眼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