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柱香后,
驻军把守的朱府大门外。
身着一袭黄衣的王公子正月里手摇折扇,无限骚包也不嫌寒风冻骨,撇下身后跟着的两位随从,扯下腰间令牌扔给驻军,便上前一把握住秦佑年的手,笑道:“四哥,我回来了。”
年前,知晓秦佑年刻苦修炼的朱胖子,叫上他逛了几次有凤来仪楼散散心。一来二去下和王鼎鼎王公子逐渐熟络,喝的酩酊大醉时,几人把酒言欢相互觉得臭味相投,惺惺相惜。当王鼎鼎得知秦佑年,朱胖子,高酋,高首四人是结拜的异姓兄弟,立即一掷千金扒光了俏面粉头的衣裳,拉着他们四人又结拜了一次。
用勾栏粉头代替斩鸡头的结拜环节,好像也没什么毛病。至于黄纸,财大气粗的王鼎鼎烧了几张银票。
推开朱府大门,一股刺鼻的血腥气味突然铺面而来,秦佑年顿时皱眉,拿袖口捂住口鼻,说道:“五弟,你不是去京城陪你娘过年吗?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
王鼎鼎开折扇遮住半张脸,皱眉说道:“四哥,这里不是叙旧的地方,晚上去你那喝酒。”
秦佑年嗯了,抬脚走进朱府。
王鼎鼎跟在身后。
朱府是西城的一家大户,算上家丁,侍女,招纳的武夫在内,里里外外共计一百八十三口子人,无一幸免都被万毒窟的人杀了个干干净净,连鸡犬都未曾放过。
死状惨烈,一具具干尸横七竖八,没有一滴鲜血,有的已经腐烂的没有人样,蛆虫遍地爬,那些还能看见人形的怒瞪双眼,死不瞑目!
奉命来此搬运尸体再集中火化的官府捕快衙役哪里见过这等骇人的灭门惨案,个个面色惨白,吐了又吐,更有几个年轻的衙役直接尿了裤裆。最后还是那些曾经上过战场的年长老兵把尸体全部堆积起来,当场火化。
衙役见状,个个争先恐后,连滚带爬的跑出了朱府。
秦佑年虽然在两耳山下杀了不少沧州十八城的人,鲜血打湿衣裳,脚下踩着残肢断臂的尸体,可面对万毒窟惨无人道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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屠杀手段,一直皱眉强忍着胃里的翻涌,默念清心咒才得以缓解。
王鼎鼎是宦官公子,哪里见过如此骇人听闻的修罗景象,和那些衙役一般无二,面色苍白如纸差点连隔夜饭都吐了出来,驻军老兵把所有尸体都集中在主庭院里点燃焚烧。
秦佑年扶着王鼎鼎去东厢房休息了一会儿才让他得以好转。
愁眉苦脸的朱胖子来到东厢房,在房内来回走动,唉声叹气道:“八个万毒窟的人尽数诛杀,不要命的打法让御神机死了五个伤了十几个,这是一笔不小的开支,三长老又会以手头紧为由,来压榨我的银子,唉……那可是我的老婆本啊。二弟和三弟带人去追遁走的红衣女子,希望能抓到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