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嘛,不缺。”臧松年说道:“我就是想感受下当时那给你佛珠的人,他为什么会选择这里。”
“你还认识那个人?”
“认识。”臧松年站起来,把裹在外面的脏衣服脱掉,露出了干净的夹克和高领毛衣:“走,我请你去吃烧烤。”
“大白天吃烧烤?”
“到晚上就回去,不安全。晚上不见人,百盟也会找你。”
说罢,臧松年拉苏浩钻进了一个烧烤摊。他对这里似乎很熟悉,从他和老板打招呼的姿势就能看出来。
普通人可能认得一个和蔼可亲的中年男子,但百盟只知道一个曾经的阴阳家高手死于意外。
几乎没有人追查得到他,他还能在烧烤摊内吃着韭菜炒鸡蛋,这就是本事。
周围只有他们一桌,等到老板把肉都端上来,点着肥肠干锅,一杯啤酒下肚,臧松年才开口。
“发生在你身上的事,都是我师父计划好的……”
从这一句开始,苏浩从臧松年的角度,听到了有关他自己的故事。
给他佛珠的人,是臧松年的师父,纵横家的一员。
纵横家是一个比阴阳家还要稀少的存在,甚至臧松年都不知道他师父修炼的什么功法,他从他身上学了一些隐匿行踪的法术,仅此而已。
而想入纵横家的门,前提是要做成一件事。
一件能说服几方,共同做一件事的能力。
“你当时怎么想的?”苏浩没把臧松年当外人,有酒下肚便聊了起来:“我是说,为什么突然转行?”
“我当时……大概十七年前的时候,二十七岁,进了五段。”臧松年说道:“那时候,百盟对阴阳家一直有成见。我去探访几个新秘境,认为上界混沌开始苏醒,但没人相信我的话。十年后,秦家有一个人在秘境被杀,秦笠杀到上界,这一切才开始。我想帮忙,但他们不许,秦笠一个人在上界大杀四方,他们都觉得没问题,但我不是这么认为的。”
“然后呢?你很生气?”
“生气倒也不必,上了六段,很多事情看的很清楚,只是有点无奈。至少,我希望能为这场战争出一份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