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念如不是没有感觉到朝政上的风起云涌,随着世家大族的离开,朝政之中静谧了一阵子,这刚刚有所动作,景治帝却鲜有精神的上了几次朝,每次一上朝,就必定有大动作。
郑念如有些意外,除了意外,倒没有在意,这些小举动相比于以后居南一的那些动作,简直不叫事。
却有一件事,庆国公罕见地还没有离开郑都,而是一道折子将宗世子与朝仁郡主的婚约捅到了景治帝跟前。
萧皇后本来就没把心思放在这事情上,倒是宗老夫人亲自向延平太后求旨的时候,还诧异了一阵子,但宗圣世家的事情,既然扶训想要拉拢端王,她自然没有意见,不管是端王,还是这位什么朝仁郡主,萧皇后本就没有放在心上。
萧皇后亲自从宫女手里端了碗,伺候着景治帝用膳。
长期卧病在床的景治帝,皮肤暗黄,眼袋凸在眼珠子下面,身子虚弱地靠在床边上,就着萧皇后的手喝了一两勺,撇过头去不想再喝了。
“朝仁郡主?”景治帝怎么记不起这么一个朝仁郡主来,似乎并没有哪位宗族的子嗣他赐了这个尊号的。
“是端王的子嗣——”萧皇后说得小声,生怕那里说的不对,触了景治帝的“伤心事”。
景治帝微微一愣,有些记忆绵长久远,如沉静在混沌之中,那个名字却顽固的犹如清潭里石头,清晰可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