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谈得差不多了，可以吃饭了。”管他谈没谈完，饭可不等人。
无视了一旁宋嘉木嫌弃的脸，宋言催促着褚江带着他的服务生上菜，每一道都是褚江的拿手好菜。
不愧是我的好搭档，宋言心想，为了留住宋嘉木，褚江也是动了真格了。
上菜结束之后，褚江也留在了包间中，作为老板和宋言的好友，他主动坐在了宋嘉木旁边。
“宋先生，尝一尝菜品合不合您的口味，都是我们这的招牌菜。”褚江拿起公筷给宋嘉木简单地布了几道菜。
“谢谢。”宋嘉木老老实实地拿起筷子吃掉了褚江给他夹的菜，“很好吃，我知道宋言为什么会这么夸赞您这里的菜了。”
宋言看着宋嘉木在褚江面前装出的乖巧样子，就气不打一处来。
咧了咧嘴，宋言心想，我还和你说这里的菜品好吃？我都不想和你说话！
“褚老板不用这么客气，叫我名字就可以。”这厢宋言还在生闷气，那厢的宋嘉木就开始套起了近乎。
“好，你也不用和我太客气，宋言的朋友就是我的朋友，称呼什么的不重要。”褚江也礼貌地回复道。
宋言戳着菜，看着宋嘉木和褚江在那里虚与委蛇。
宋嘉木的限定性礼貌和褚江开启的陌生人防御机制纠缠在一起，宋言觉得都不需要什么下饭综艺，看这两个人就足够了。
放任那两个人互套信息，宋言把心思都放在了眼前的饭上。
一餐结束，宋言是觉得吃得宾主尽欢。
无视了宋嘉木在一旁因为什么有用的褚江个人信息都没套出来而冷着的脸，还有褚江拼命应付过后，有些苍白的唇。
甚至宋言还好心情地允许宋嘉木和他一起坐李叔的车回家，就算宋嘉木拒绝了他的邀请，宋言也笑眯眯地说好。
能看到这俩人一起吃瘪，他真是喜闻乐见。
宋言开开心心地离开了，只剩下宋嘉木和褚江在店门口面面相觑。
“褚老板，还欢迎我下次再来吗？”宋嘉木在沉默之中挑起了话头。
“当然，你来还能给我们店增收，怎么能不欢迎呢？”褚江脸上挂着营业式微笑。
宋嘉木是个聪明人，当然读懂了褚江话中的意思，不过得到了肯定的回答，他也在褚江委婉逐客之前离开了。
宋言踩着宋允礼定的门禁时间回到了主宅，看着管家欲言又止的样子，心情更是好得不得了。
一路哼着小曲，甩着卫衣上的绳子，迈着轻快的步伐走回了房间。
乐极生悲这个词被发明出来不是没有道理的。
宋言打开房间里的灯，看到书桌边叠放着的几本书，他才想起来，干花一直忘了拿出来。
等江新许放假，出去旅游，总共的时间加起来，怎么说也有小半个月了，宋言想捶捶自己的头，能忘记这么长时间这脑袋可以不用要了。
拿出一旁早就准备好的木质表框，宋言快步走到了书桌旁，小心翼翼地翻开了夹着花的书页。
看着还算完整的白色干花，宋言松了口气，准备把花移到表框中。
或许是呼吸没有平稳下来，宋言拿花的手抖了一下，花瓣的边角掉落了一小块。
来不及惋惜，他将干花放到了表框中，又拿了张黑色的卡纸当做背景，整个工序就算完成了。
把表框放到了书桌上，宋言这才坐到椅子上开始好好欣赏。
残缺也是美，完美才是不可能存在的东西，能做好这个标本，把江新许的心意保存下来，宋言已经满足了。
一段铃声打断了宋言的思绪，拿起手机一看，是褚江打给他的电话。
宋言一边接起电话，一边想着宋嘉木居然能在褚江店里待那么久，也是个奇迹了。
“你这个亲戚，怎么这么奇怪。”褚江开口就是抱怨。
就是想泡你呗，宋言这么想着，嘴上却说：“不知道，他这个人本来就挺奇怪的。”
“他说下次还要再来，感觉是个缠人的小孩。”褚江比宋言大了六七岁，自然而然就把这些刚成年的崽子们看作了小屁孩。
“咳，他最少还要再去一次，今天我们还没谈完。”宋言心虚地清了清嗓子。
为了吃饭，他付出了太多。
“你不是和我说，你们谈完了吗？”褚江吃惊还带着责备的声音顺着手机听筒传了过来。
“因为计划有变嘛，之前的设想几乎全都要被推翻。”宋言隔着手机开始哼哼，试图用小屁孩的年纪让褚江熄火。
“下次我不会亲自下厨了，这是对你欺骗我的惩罚。”宋言那一套，褚江明显地受用了。
“估计你嘴里的下次，应该就是几天后。”宋言想了想，“我掐指一算，也就五天以内。”
“你还挺能，出去玩一回，都会掐指一算了。”褚江在电话那头笑话他。
宋言看了眼时间，催促着褚江快去睡觉，得到了肯定的答复后，就挂掉了电话。
随后，宋言又拨出了江新许的号码，在等待接起的嘟嘟声中，宋言想着和江新许说一下宋嘉木的事情。
没想到，嘟嘟声之后等待他的不是宋言温柔的嗓音，而是机械的电子女声。
[对不起，您拨打的电话暂时无人接听，请稍后再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