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茫剑尖指向凌孤鸣，脸上的血污衬的他仿佛刚从地狱中爬出的厉鬼，又像是毒虫里最毒的那一只蛊，一个眼神都足以勾魂摄魄。
“掌门师伯可是要从我手中横刀夺爱么？”
凌孤鸣被激的怒不可遏：“你别叫我师伯，我们尚青宗没有你这个欺师灭祖的叛徒！林束秋本来就是尚青宗的长老，我带他回去天经地义！”
沈茫笑了一声，目光转向林束秋，问道：“好啊，那师尊来选，是留下还是回尚青宗？今日不管怎么选，我都发誓绝不会阻拦。”
林束秋面对着两道炽热视线，忍不住叹了声气，道：“我最讨厌做选择了……掌门师兄，对不起了，让你们白来这一趟。”
凌孤鸣怔忡的看着他，眼中满是难以置信。
林束秋于心不忍的偏过头，低声道：“我也是有难言之隐，希望你不要怪我。”
凌孤鸣皱眉望向他：“今天你若是不跟我走，尚青宗便再没你这个长老了，你可要想清楚。”
林束秋合了合眼，抛开胸中苦涩的情绪，开口道：“我真的还不能回去。”
凌孤鸣咬牙“啧”了一声，深深看他一眼，只道：“你以后不要后悔。”便头也不回的带着弟子们离开了。
他走后，林束秋不禁苦笑一下，心道，自己这回可算是把他师兄的心给伤狠了，也不知道还能不能再原谅自己。
沈茫来到他身边，笑道：“我没想到师尊竟然会真的选我。”
林束秋知道他刚才是在借凌孤鸣来试探自己，却也没有戳破，只是避开这个话题，问道：“陆明川呢？”
一提这个名字，沈茫的脸色便阴沉下来，道：“师尊问他做什么？被我杀了。”
林束秋拿手肘捅了他一下：“少吹牛，身上的血是谁的？”
沈茫闷哼一声，似乎正好被他一肘碰到了痛处，却还是嘴硬道：“他的。”
这下，林束秋连想都不用想，便道：“输给人家了吧？都是一个师父教出来的，你还比他多吃了两年饭，怎么就能输呢？”
沈茫忽然笑了一声，紧紧盯着对方，逼近道：“那还得要问师尊，为何我打到关键时刻，天上会突然降下一道玄雷？”
要不是被那道雷分了心神，自己也不会落败。
而这起事件的罪魁祸首还一脸理所当然道：“技不如人就说技不如人，别怨天怨地的！人不行，还怪路不平。”
沈茫：“……”
他师尊这张嘴还真是不饶人，让他连丝毫回嘴的机会都没有。
林束秋见他不说话了，便一把拽着他的衣袖，拖进最近且还完好的一间大殿，道：“别站在外面丢人了，进来换衣服。”
沈茫莫名心里一软，于是顺着对方的力道，老老实实的和他进去了。
刚一进殿，林束秋便毫不避讳的将他扒光了，沈茫挑了下眉，下意识拿手挡了下，却被对方打开，道：“你身上还有哪块肉是我没见过的？还搁这装什么良家妇男。”
沈茫沉默了一下，这么说的话倒显得他矫情了，于是干脆站直了任由对方摆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