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晚我就睡这了,你去忙其他的。这里你放心。”杜仲临走时清秋又说着。
清晨,清秋扶着额在鹿鸣塌边迷糊着,尘生轻轻拍打清秋后背叫醒清秋。
“殿下,杜仲说有要事找您。”
“嗯……”清秋瑟瑟地眨着双眼,起身到了门外。
“她怎么来了?她是怎么越过蔺公军队的包围,从南边来的?”清秋本还恍惚着,听了杜仲说的消息,猛地有了精神头。
“忍秋公主扮成俘虏,而后逃脱,带着人赶来了。说是要见见陛下。”杜仲肃然道。
“你怎么回的?”清秋抬眸意味深长的看了眼杜仲。
“臣起初咬定陛下还在前线,可忍秋拆穿了我的话。我便赶来问问殿下您。”
“既然来了,肯定有备而来,不让见反而节外生枝,悄悄地安排她进来,你知道分寸。”清秋说罢斜目给了杜仲一个眼神,杜仲便退下了。
“殿下,杜仲带着忍秋来了。在殿门外。”尘生与清秋说着。
清秋起身,到了殿外。
“你最好控制住自己,不要声张,否则鹿鸣能不能扛过去就不一定了。”
忍秋点头,一副乖巧模样,而后清秋领着她走了进去。
推开殿门,一座巨大的石墨琉璃屏风挡在外面。
绕过屏风后,数十条天蚕丝帘悬挂着,以圆形包围,最后合在鹿鸣的床榻边。
屋内水汽雾气浓重,用着草药蒸腾而出的药气弥漫整个殿中。
药味过于浓重,忍秋不由得呛了下,随后用袖口捂住口鼻。
“药味如此浓,这里的宫人、太医以及你们出去后,不怕被人发现嘛?”忍秋跟在清秋后面问着。
“我以鹿鸣印写了封让杜仲回宫找我炼制药的敕令,所以目前不会有什么问题。”
说话间来到了塌前,一旁宫人看到清秋过来,忙掀开帘子。
忍秋只见鹿鸣面色蜡白、整个人如同一具死尸躺在床上,毫无半分生气。
额头上汗珠如下,是被药气蒸腾的缘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