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孩子,真真是。如若药苦就可以让人昏睡中醒来,那干脆不要吃药了。”
“哎……”尘生歪着脑袋,继续熬煮着药。
“我这不是担心嘛,殿下在外打仗,倘若殿下回来陛下还没有醒,那殿下该有多难过啊。”
“放心,只要按照我的药方慢慢调理,陛下会醒来的。”雪里青摸摸尘生的头道。
“嗯那就好……”
黑夜里行走的人,缓缓走到了福宁殿,从侧门而进,来到寝殿。
幽幽地走到塌边,仔细端详着躺在床上的虚弱地中年男子。
那男子眉眼黑青,面色苍白,孱弱地躺在榻上。
身披披风的人,坐在躺着的男人身边。
从怀中取出一枚药丸,掰开嘴,给躺着的人送了进去。
没过一刻钟时刻,男子脸色慢慢褪去苍白,有了血色。随后手指颤巍地动了动,叫了声:“清儿……”
男子取下披风,露出了脸,一抹淡然地笑道:“皇兄身体可好了?”
梁帝听到是兖王的声音,立马闭了眼睛,又缓缓张开:“该来的,总归该来,你还是走到了这一步。”
兖王眼神阴狠:“我认贼做母那么久,我才知道我的母亲是谁。你们母子两害的我与生身母亲分离,你们怎么忍心的?”
“既然你自己一意孤行,带入自己的想法,朕也没什么好说的。”梁帝不想多于锁承德争辩,只想多留一点力气等着有人能前来。
“你和你母亲做了恶事,当然没什么好说的。”锁承德咆哮起来。
抓着梁帝的衣领,恶狠狠地望着梁帝:“这个皇位本来也该是我坐坐的,可你却不传给我,将来再传给清染这不好嘛?”
锁承德呲呲牙,又继续道:
“可你非要传给清秋那个小女子?女子误国,你难道不知道?倘若你母亲不悍妒,父皇又怎会常年征战在外而烙下病根,又怎会壮年便驾崩?”
梁帝冷笑一声:
“怎么?我母皇悍妒,父皇就非要出去打仗?我母皇不悍妒,难道天下的皇帝都不打仗了?你去问问渝国、楚国、怀宋看看是不是这样,难道他们的皇帝都不想扩张疆土?”
锁承德紧闭嘴巴,咬磨着牙齿,歪了歪头,掐住梁帝的脖子:
“我不管,总之你们母子两害我母亲是事实,我今日来就是为了取代你。”
梁帝并没有很诧异,反而用劲力气掰开锁承德掐住自己的手,喘了一大口气后:“你有证据证明是我们母子两害的你母亲?”
“当我知道的时候,已经过去那么多年了,哪里还有证据。”锁承德不屑和梁帝争论费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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