盐荒暂时解了,接下来是数的大雨,原本暖洋洋的气突然转冷。
赵杉着了凉,生了重感冒,又因对那新盐固执的排斥,久不进油盐蔬菜,原本黑亮浓密的头发开始发灰脱落,身体一日胜似一日的虚弱,除了吃饭,其余事后都只卧在床上。
敏行等忧虑不堪,欲请医生来看视。赵杉自知病因,坚持不让去请,依旧是每餐只吃白饭。
这日饭端上来,赵杉夹了一口竟是咸的,唤来敏行质问。敏行支支吾吾地看了萧朝贵一眼,垂下了头。
萧朝贵道:“是我让她们在饭里放了盐,你要是钢筋铁骨,可以饿着不吃。”
敏行夹了几箸菜放到赵杉碗里,劝道:“还是吃些吧。这盐除了入口时有些涩苦,与常食的白盐没什么两样。吃几日就觉得顺口了。”
赵杉拿起筷子,夹了两片菜叶,送去嘴边。
萧朝贵冷笑起来:“你不是早就嚷着要算一算你跟我之间的账么?现在看,是谁欠了谁的啊?”
赵杉被他这言语一激一刺,恼忿之下,执拗的脾气又上了来,将碗筷往桌上一搁,要敏行去煮茶。将一大壶茶喝个干净,就回内室躺下看书去了。
但这“精神食粮”的力量终是有限的,饿了两日,终是撑不住了,让敏行盛了饭来吃。
萧朝贵一副胜利者的模样得意洋洋盯着她,把桌上的菜悉数推到她面前。
赵杉已再无心也无力与他玩那比高低较输赢的面子游戏,只速求进食果腹,夹了一大筷子的菜,也不细嚼,囫囵着咽了下去。结果连齁带呛得全呕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