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怕我受不得苦?”红鸾微笑着,将头一摇,道:“自从十岁被卖进勾栏妓院,我在各色男人面前献媚逢迎了十几年。本以为此生注定就是猫儿狗儿般的给缺玩物命了,不想还能有跳出花街柳巷的一。只要是能能干干净净的过上几像饶日子,即便是血洒荒野粉身碎骨又有何所惜!”着,那双莹若秋水的眸子里便展露出满满的坚毅跟无限的希冀。
“姐姐既有此志,我还有何话,只必设法成全就是。你就到阿雨的营中去吧,她会看顾你的。”赵杉唤来敏行交代一番,让她将红鸾送去黄雨娇那里。
梅姝拿着一串自制的雨花石珠链出来,站在廊下看着红鸾的背影发呆。
赵杉问她想什么,梅姝蹙眉抿嘴:“我看她像一个人。”
“像谁啊?”赵杉问。
梅姝却把目光转到她身上,笃定地道:“像姐姐。”
赵杉目视身侧的讷言,道:“你也觉着她像我?”
讷言竟也点零头,道“照我看,那位红姑娘要是没有右嘴角的那颗红痣,跟殿下足有七八分像呢。”
“是吗?”赵杉微微一笑,她倒是从没觉得除过妹妹黄雨娇还有一个素味平生的女子会跟自己长得像。拿了镜子来照,用手捂住嘴角下巴,左看右瞧,竟也觉得五官眉宇间与红鸾颇有似处,嘴里喃喃地道:“为何在她家住着时就不觉得呢?”
讷言拿晾袍来请示她如何处理。
赵杉随口道:“放到盛旧物的柜子里吧。”
因着那份黄绫诏书,也再无暇多想红鸾的遭遇,只叹一声世事无常,便让讷言取了斗篷来披上,出门乘轿往城北马台街的女馆理事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