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试过半,正是有让意有人失意,得胜者多是飞马绕场一周,而后跳下马背,牵马去候场区饮水稍歇等候下一轮对阵。而落败者则悒悒下马,将马匹武器交回,走去校场东南角与失利者们相互安慰去了。
职事官们对胜负自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一组比完了,就高声喊出下一组的名字。
“王骞益林启荣”
传报声刚过,两骑黄骠马从候场区飞驰而出。马上的二人,一个手攥盘龙棍,一个手挺红缨枪,相对着纵马上前,正要开打。
一声“停下”的呼喝震彻全场,两个身穿总制官服的人往校阅台近前一跪。
赵杉见他们所穿的号衣胸前绣着一个大大的“宰”字,知道是宰夫衙的人,心中不悦,质问道:“你们不在衙门里监管杀猪屠狗之事,跑到这校场之上来意欲何为?”
那二人并不慌惧,拿出一块东殿金字号牌,:“上月,东殿刑部尚书将府中一犯事罪官押去宰夫衙为奴,判期为半年。不想昨礼拜日一时看管不慎,被他偷溜出来。卑职派人遍寻不着,不想却躲在这里,请恩准卑职将其带回去。”
“是哪个啊?”赵杉问。
“林启荣。”那二人回身一指,“就是拿枪的那个。”
“原来是他。”赵杉对林启荣的名字自是不陌生,但看到马上那饶形容与史书上所写“太平军第一刚毅之将”似乎太不相合:一副瘦弱不高的身板,背也不宽,臂也不长,面带菜色的脸上堆满忧郁颜色。
他将来是有大用处的人,自己要尽力保他一保。赵杉心中如此想着,沉下脸对两总制道:“王诏命开科。林启荣既已通过初试,就算是子门生,岂能带走就带走。倒是你等二人,为些许事就搅扰考场,是现成的可以立时拿问的罪过。”罢,使个眼色与陈承瑢。
“还不快走!”陈承瑢一声呵斥,那二人对视一眼,悻悻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