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开路参护们勒住马头的困惑张望中;在抬轿舆夫们的驻足不前茫然相顾中;在围绕轿子左右相随的侍女们像被施了定身术般的愕然呆立郑但听“砰”的一声子弹出膛的声音,一颗半个指大的的弹头向着轿子的软帘飞来。
赵杉条件反射般的把身体往右一侧。仓皇中按下了控制轿中隔板的机关。在隔板“哐啷”落下的刹那,只觉得眼前一黑。同时,左胸上部被利锥猛刺般钻心的一疼。在一片“拿刺客“的呼喊中,鲜血从轿板下蜿蜒而出。
赵杉在呼叫声中睁开眼睛,看到讷言站在她面前,才知是做了个梦。
讷言端了盆水来,便侍奉她洗脸,边问:““殿下做的什么梦,受惊成这样?”
赵杉却待言语,敏行快步入厅,径自至她身侧,附耳低声道:“刚刚吉祥街发生骚乱,东王所乘轿舆被袭。”
赵杉闻言,如被当头棒击,呆怔良久,才问:“擅如何?刺客可有抓到?”
敏行道:“伤情未知,但刺客好像当场就被拿获了。”
“想不到这梦如此之准,竟应验在了他身上!”
赵杉以手抚着左肩,惶然叹息,即传轿前往东府探视。
黄泥岗上,密密挨挨的停了许多的轿马。正在外厅踱步的韦昌辉,见了赵杉,面额上的忧虑条纹堆得更深。
侍从端着一个大铜盆从后殿出来,赵杉看到盆沿上搭着的血污毛巾,一阵的头晕心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