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杉抢在她前头,轻轻掀开藤萝往里瞧了瞧,但见鹿的尾巴不停地向上翘着,还能听到它“呜呜”喘粗气的声音,笑着对众人,:“这鹿生胆,我们越吓它,它就越藏着。你们只管到别处去玩,待会儿它自然会出来的。”
赵杉玩闹了这一晌,身上觉得汗津津的,想到高处吹吹风,便信步往一览阁走去。
迎面却有两个粗健使女提着个双耳长颈的油罐从阁中横着身子走出来,两人只顾着低头声私语,并不看人。赵杉脚下步子又急,彼此却正撞到一处。
两使女见撞得是她,惊得赶紧放下罐子告罪不迭。
赵杉边用锦帕揩抹着袖子上的油渍,边问:“我听你们在陈三妹,她怎么了?”
“她…她…”两使女对视一眼,嗫喏道:“听昨夜父忽然临凡,治了三个饶死罪,其中就有陈三妹。”
赵杉闻言,骇然吃了一惊,也再无心登高吹风,快步回了芝兰厅,唤了敏行来问。
敏行听赵杉问起陈三妹,脸上顿时布满阴郁,回道:“昨夜三更时,父忽然临凡,命将曾水源与李寿春锁拿至东府,当着府中所有职事官的面,与陈三妹对质,以欺之罪,将曾、李二人打入死牢了。”
赵杉不悦道:“出了这样的事,你怎么不一早告诉我。”
敏行跪立道:“婢是看您劳心了几日,昨夜早早歇下了,所以才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