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秀清听她昵称萧有和为“和儿”,酸里酸气地道:“不过是才跟在你身边三四年的光景,就叫你如此心心念念一刻不忘,若是日后有了自己的亲生骨肉,更将如何?”
赵杉听了他这弦外有音的话,登时便就老大不自在,反唇相讥道:“没带就没带吧,又扯到什么日后的亲生骨肉上。我便我早就视之为亲生,你又要怎的?”
杨秀清变了口气:“一句玩笑话也值得当真。我没带他来,是太想太过显眼。你放心,这孩子现在好得很,每都照常去学馆上课。”
赵杉听萧有和一切安好且知学上进,便就笑了:“那我跟你回了京,还能再去西府看他吗?”
“你的心头肉当然随你自便。不过,未免有人搬弄口舌,在人前,他是再不能喊你做阿妈了。”
“那我呢,他们见你带回去一个一模一样的人,不会怀疑吗?”
杨秀清用惯常的傲然口气道:“怀不怀疑能怎么样。只要诰谕一发,再从宫里弄道册立你为东王娘的诏书来,哪个敢胡言乱语!”
赵杉握住他的手,柔声细气的央告:“既然如此,就不要驱逐从前在我跟前做过事的那些人了吧。”
“是卢贤拔跟傅学贤的主意,只有将原在你身边服侍的人都驱逐出京,关于你假死的流言才会止息。但我一直也没准。就你这张脸,京城中,怕是每十个人中就有一个人识得,难不成都驱逐干净。笑话。”
杨秀清抚摩着她的胳臂,道:“比细瓷还光滑顺手,这吴越的山水真是别样的滋润人啊。”伸手要搂揽她时,赵杉却将身闪去一侧,道:“你来除了游山看水,就不为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