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烁金密盒被夺一事他也不会隐瞒,并且毫不隐瞒地表达了自己对秦观月的怀疑。
然而宁昭听到整件事后只对青书苑藏匿叛贼一事大为光火,至于怀疑秦观月抢夺了烁金密盒之事却反应平淡。
楼冰河心中实在不甘,忍不住问了句,“陛下何以如此信任秦观月?”
宁昭抬头看了他一眼,心知这个忠心耿直的臣子估计是实在憋不住了,才斗胆问出了这么一句话来。
故而他也没有问罪,而是耐心地反问了他一句,“你可还记得当年越青离是怎么兵败被擒的?”
楼冰河一愣,随即回道,“因为越青离为人狂傲无礼,在京中得罪了不少人,且他手下烈焰军提前被陛下分散——”
“是因为宫越。”
宁昭出声打断了他,目光幽幽道,“因为宫越谋划了一切,让他踏入了陷阱,才将那个不可一世的,大羲唯一的异姓王给打败了。”
楼冰河怔仲,一时没有说话。
“朕当年是几个皇子中最不可能继位的那个人,也是最弱的那个人,可朕最后不仅继位了,还只留下了一个不成事的宁婴。”
宁昭嘴角露出一丝笑意,“疑人不用,用人不疑,再锋利的刃,只要你握住刀柄,就可以任它杀伐。再高的风筝,只要你攥着它的线,就可以任它飞。真正掌握着一切的人不是刀刃,也不是风筝,而是那只手。”
“……”
“能容人之大才,释心中大疑,赏人之大功,才是真正的用人之道。不能容忍的,一味猜忌的,那叫昏君。”
楼冰河目光一震,低头跪下,“臣绝无此意!”
“冰河,朕是什么样的人你最清楚。”
宁昭弯腰将他扶起,笑道,“同样,朕信你便用你,便绝不疑你,即使你本是襄未人。秦观月也一样,她有才能,便可为朕所用,哪怕她做事出格一些也无妨,只要不动我大羲江山,她便是救走了越闻天朕也能饶她一命,你可明白?”
“臣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