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海恨铁不成钢地瞪着她,“你让我说你什么好?让你别捣鼓暗器你非捣鼓,让你离帝师府远点,你还跑过去吃了顿饭!爹能害你吗?你非得跟我对着干吗?”
唐馨撇嘴,“为什么不能去帝师府?我又没想攀权贵,我交朋友还不行吗?”
“外面那么多人,你非得跑到帝师府交朋友?她秦观月是什么人?轮到到你去交朋友?”
“我怎么了?”
唐馨眼睛有点红,“我还不配当她朋友吗?”
“我……我什么时候说你不配了?”
唐海见她红了眼圈,顿时一怔,忙道,“我是担心你,少跟朝堂上的人打交道,免得受了连累!”
“秦姐姐很厉害,不会被连累。”
“越是位高权重,越是危险。”
唐海摇头叹气,转而看着她委屈的样子,又忍不住放软了语气,“我女儿连太子都配得上……”
唐馨本也是假哭,听了忍俊不禁,抱着他胳膊撒娇,“那我悄悄地去,翻墙去,好不好,我昨天答应要给秦姐姐送药的,不能言而无信啊……”
唐海横她一眼,“堂堂帝师,什么药没有,用得着你送药?”
“秦姐姐常看公文,这几日眼睛不太好,咱家不是有个祖传的敷眼睛的药方么,我想着给她送去,送了就回来,我保证!”
“……”
片刻后,一身短打衣衫的唐馨提着药包哼着歌儿来到了帝师府偏僻的围墙外。
她打量了下围墙的高度,然后裙摆一掀,脚尖一点便跃过了围墙。
不过一盏茶的功夫,她又原地从围墙跳了出来,手上的药包已经不见了。
她哼着歌儿刚走没多远,角落里,越闻天便走了出来,目光落在不远处唐馨的背影上。
没有公文的白天过得异常缓慢,直到天黑,秦观月取下白绫,眼前还是一片漆黑。
萧声有点忐忑地看着她,“……怎么样,能看到吗?”
足足点了二十多根蜡烛的明亮房间中,秦观月睁着无神的双眼,笑了笑,“看不到。”
萧声心头一紧,勉强道,“可能……可能是时候还没到,你只不过漏服了一次药,应该不会这么快……”
他没能再说下去,喉咙像是被什么哽住了。
秦观月摸索着握住他的手,“不是有白龙羽的下落了么,是好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