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
秦观月心中稍定,那些东西是她计划中的保障之一,能不出问题最好。
萧声看了眼自觉站远了些的妙妙,问了句,“什么时候把东西动手?”
“最迟半个月。”
“这么快?”
萧声一怔,下意识反问后,他便发现眼前的人的情绪不太对,“发生什么事了?”
秦观月沉默片刻才道,“宁昭将何琳赐婚给了越闻天。”
萧声一愣,“为什么?”
“帝师大典上他舍身救我,很难不让人起疑,加上宁巳从中推波助澜,又恰好何琳也喜欢他,他也需要找机会进国公府救人,哪轮得到他拒绝这桩婚事?”
“……”
萧声见她看上去平静得很,话里话外却透露着一股讥讽的味道,不禁问了句,“那你是希望他拒绝,还是不希望他拒绝?”
“……”
秦观月没说话,她也不知道,不过萧声这一句质问让她忽然意识到自己不只是在意越闻天多看了何琳那一眼,更在意他没有拒绝。
可事实就是容不得越闻天说那一句拒绝,若他真拒绝了,她只怕还要在心里叹一句到底是少年心性,可她总不会像此刻这样闷得透不过气来。
越闻天是变了,在不断地变沉稳,变睿智,变强大,越来越接近他那英明神武的父亲,可她却并没有自己想象的那样欣慰。
他终究不是自己的师弟们,她忽然意识到。
越闻天只能是越闻天,是当年那个目光纯澈的孩童,也是那个一路背着受伤的她回家的清隽少年,更是那个浮云山前至死桀骜的雍州世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