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观月忍不住又笑,伸手去摸索他的脸,却被对方一把抓住了手腕。
“……别乱摸。”
“……”
她没说话,心里不安的却蔓延开来,她循着那血腥气摸到他后背,顿时心落到了谷底。
“我记得你随身会带火折子,为什么不点?”
“……”
她握紧了手,脑海里浮现起越闻天毫不犹豫跟着自己跳崖的场景,“……我有点怕黑,点燃火折子好吗?”
黑暗中寂静了会,随即响起一阵短促的窸窣声,一抹浅黄的火光自黑暗中出现,照亮了眼前的人。
火光映出了眼前人的脸,属于白禅的那张面具已不知所踪,此刻在她眼前的是属于越闻天那张俊美到带着锋利之芒的脸,像极了他的父亲。
可此刻这张脸一片惨白,脸嘴唇也因失血而泛着灰白,那双眼里的光已黯淡大半,却还是勉强对她笑着。
秦观月心头如利刃割过,低头看去,呼吸一滞。
那肩头被一根锋利的树枝前后贯穿,血染红了半身衣襟,而伤口的血已凝结发黑。
“别看……”他缓缓伸手去遮她的眼睛,轻声安慰。
秦观月用力眨了下眼睛,将眼泪憋回去,才抖着手拿下他的手。
越闻天眼里划过一丝无奈,“我已经点穴止血了……”
秦观月没理他,把火折子插在石缝里,低头脱了自己衣服,将其撕成布条,而后小心翼翼地撕开他伤口处的衣服,将随身带的止血粉全部撒在那处伤口上。
“……忍着点。”
她低声说了句,而后不等越闻天回应,便猛地拔出了那根树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