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医生走了过来,道:哪位是病人家属?重症监护室对环境要求高,一次只能进一个人,半小时内就要出来。”
辛甜向前走了一步:“我是。”
房间里很安静,只有几种维持人体生命体征的仪器在运作的声音。
辛甜穿着消毒后的隔离服,缓缓走进去。她的目光落在温坞衡呼吸机后苍白孱弱的面容上,心口涌上酸涩。
她其实很怪温坞衡。
可是看着他这样虚弱,也许下一刻就会死去的模样,那些责怪突然都变得很不值一提,更多涌上心头的,是难过和害怕。
她不想温坞衡有事。
辛甜开口,声音隔着口罩和帽子,沉闷低弱:“爸...我回来了。”
“你上次说想要来看我,等你病好了,就来看我吧,拜托你一定要好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