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有今日,只因为文家老爷娶妻纳妾多年,育有八女却无一子嗣承继香火。主家娘子方才出头,以高价聘礼寻一身家清白地女子娶回去生孩子。
高价聘礼,又恰好可以解了叶家眼前的困局,经叶老娘和媒婆两下里商讨合计,就算是把事儿定了下来。
靖文哥哥知道后,在窗外守了三夜,只为问蓁蓁一个究竟,可是,谁又能说得清楚呢?
深秋的早晚,已经微微有些凉意,隔着窗棂,两个人你看着我我看着你,不知看过了多少时日,从星斗满天直到天边快要渐渐亮起。
“蓁儿,你是不愿意的,是吗?”他的衣衫被露水沾染带着湿意,青色的下巴倔强的抬起,说道:“给我些时日,定能拼出一番天地,都会好起来的。”
可是,些许时日是多少时日呢?
自从爹爹去世,一半依靠亲戚接济一半依靠母亲零碎活计贴补。近年生计越发艰难,母亲又积劳成疾汤药不断,欠下债务越来越多,再下去将借无可借。
妹妹日渐长大,父亲走前再三嘱咐虽无子嗣,也要严守诗书传家的家训,妹妹不论是请先生还是进书院,又是一笔大开销,该如何是好呢?
这时,文家老爷娶妾,洽好如同饥寒交迫时得来的一碗冷粥,好与不好、愿或不愿,已然不重要。
可是,这些话说出口了又如何?除了徒增烦恼。
“靖文哥哥.......”蓁蓁将自己的半边脸藏在了窗扇后,她怕见那双明亮地眼,浓浓剑眉下那双眼总是深邃得如古井一般,她哽咽着说道:“我......知道你对我的好。我都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