忆雪自然不敢答,紧张得两只手不住的搓着衣角。
“但说无妨!是婉贞吗?”子圭又问。
忆雪好像是想起了伤心的事,眼眶慢慢泛红,有泪水在眼中打转几乎就要落出来了。
红着眼慢慢的说:“先生,不是姨娘,都怪忆雪蠢笨……,姨娘近来心绪不宁,日日都是紧闭门窗,在房中休养。今日该奴婢去房中伺候早餐,进去后,原想着这一整夜门窗紧闭的,屋中难免憋闷,对姨娘身子也是不好,便把窗户都打开了……”
“嗯!关心主人,又哪里错了呢?”子圭喝了口茶,问道。
“姨娘身子弱,有些怕……有些不喜风吹……不喜光亮……,便让马上关了,奴婢正要关,风吹来帘子把姨娘放在窗前桌上的送子娘娘像挂到了地上……都怪奴婢多事,先生,都是奴婢的错……万一惹了送子娘娘,这个罪过忆雪万万担不起啊!求先生饶恕......”忆雪慢慢的说着,眼泪也流了一脸,却不敢哭出声来。
“所以,她便打了你?”子圭问。
“没有没有……都是奴婢蠢笨……有责罚也是该当的。”
“她近来,常常如此?”子圭皱眉问道。
忆雪此时却只顾站在一旁暗自伤心,也没有再回答。
子圭见状,起身朝婉贞房中走了去。
胡大夫进去后,门虚掩着半扇,子圭推开走了进去。
迈步进去,忽然觉得眼前一阵昏暗,四周窗户全关得严严实实,不见一丝光亮照进来,只在屋子的一角佛像前点着几盏油灯,全凭这一点灯火照亮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