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的选拔,固然残酷,但这就是国家制度了。
余律方惜就在这五百人里,跟着进入,先是站着,等着分配桌椅。
方惜倒看上去并不怎么紧张,这不是因有信心,而是因他并无信心。
周围人都在悄悄话,方惜也悄悄与余律说:“我本是498名,怕这次就要被淘汰了。”
不等余律打气,因进来的人有一些低声说话,礼官在一旁警告:“休得喧哗,否则逐出殿试!”
方惜顿时噤声,不敢再说了。
别人也都止住了声音,一瞬间五百人,连呼吸声都放轻了,周围一下子就寂静了下来。
“进!”随着礼官又一声喊,五百人鱼贯而入。
进去时,桉桌都已摆好了,但他们依旧是站着,并没有坐下。
“皇上驾到——”
“太孙到——”
就在这时,听殿上静鞭三声,接着鼓乐声细细而起,连喊两声,现场贡士以及朝臣,都越发屏气凝神。
中间的过道上,走过几人,看起来老迈了皇帝,今日状态还可以,徐步走了进去。
太监虽陪着小心,但没有伸手搀扶。
而跟着进来的正是太孙,或正是年轻,风度翩翩,目似点漆,戴东珠冠,口角带着微笑,让人见之心折。
大殿肃静了下来,接着是皇帝拂袖上座的声音。
“拜——”礼官再次喊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