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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牌!哈哈哈,你们若是没有人拿到天牌,这桌上的钱小弟可就包圆了!”
“这把不算!我们再赌过!”
“安兄,你再借几两银子给我,这把我保准翻盘!到时候给你吃红!”
“哈哈,你这都输了一晚上了!也就是安兄肯借钱给你!”
“有赌未为输!我们世子爷说的!你们懂个屁!”
“哈哈,再来!”
……
门内各家的侍卫们显然对庆王的诗会的内容心知肚明,知道今夜应当不会有人来喊他们,这会正赌地尽兴。
大门敞开,苏慕圣假做不经意地远远从外面走过,此时正面对着大门,时刻留意着外边动静的安玖见状,立马从怀中掏出两锭银子,往身旁正聚精会神在赌桌上的汉子手中一塞,口中道:“陈兄,这些银子你先顶着,小弟先去茅房放个水,一会回来等着你的利好!”
“好!还是安兄你有眼力,快去快回!”
“好嘞!”
安玖满脸笑容地跑了出来,当他见到等在角楼一侧阴影处的苏慕圣时,立马恢复了平日里不苟言笑的样子,低声行礼道:“公子爷!”
“怎么样,与那位南晋世子的侍卫混熟了?”
“是,此人好赌,我借了不少银子给他,赌桌之上的情谊虽不靠谱,但从他口中套话便也方便了些!”
“南晋那边密谋接他家世子回国,如此敏感的时候,作为贴身侍卫竟然毫无警惕?”
“并非如此,”安玖想了想对方在自己套话时的一系列反应,慎重地道:“这人虽然在赌桌上胡言乱语,但是每当我提到宗世子,便顾左右而言他,或者是说一些无关紧要的消息糊弄过去。”
苏慕圣捂着自己晕乎乎的脑袋思忖了片刻,吩咐道:“他若继续问你借钱,你尽管借给他,让他签下字据,他不想下水,我们却非拖他下水不可。另外……一会我会借醉装晕,你记得……就说长公主严禁夜不归宿,把我带回府中!”
“遵命!”
安玖说了这话,半晌未见苏慕圣动静,抬眼一看,苏慕圣将身子靠在角楼的柱子上,脑袋一点一点,几乎要睡了过去!
他家公子哪里是借醉装晕!分明是真的醉了!
“公子,要不……我先送您找地方休息一会?”安玖皱了皱眉,不确定地问道。
苏慕圣勉强抬起眼,强打起精神,摆了摆手:“你去办你的事吧,本公子自己回去!”
说罢摇摇晃晃转身便走!
安玖不太放心,目送他走出了角楼,见他虽是脚步虚浮,好在没有摔倒在地,想到自己任务在身,只得自回了西楼。
苏慕圣特地在外院四处晃悠了半天,又找了个安静的角落坐着醒了会酒,感觉自己略恢复了些,才慢慢地踱回正厅。
尿遁归尿遁,走得太久就不免引人瞩目了,他可不是来这里装正人君子来了!
刚刚进门坐下,两女还未来得及依偎在他怀里,继续刚才的未完之事,忽听见厅中杯子摔在地上的声音,等他抬头望过去,就见怀中还抱着两个衣衫不整美人的庆王满面恼怒,对着一旁正躬着身子对他耳语的侍从呵斥道:“你们没有跟她们说清楚,这是大周庆王的别院吗!到底是谁如此胆大包天!?”
那个侍从显然被庆王的暴怒吓了一跳,慌忙跪倒,战战兢兢地道:“不是没有说,可她们说今天闯的就是庆王别院……”
“本王这是养了一群废物吗?!如此狂徒,派人把她们统统捉了,好好惩治,这还用本王教你吗?”
报信的侍从顿时哭丧了脸,开玩笑,倘若能拦着,他吃饱了撑着专门跑来吃这一通排头?这伙女人来头不小,又太过彪悍,而且连着侍卫浩浩荡荡几十号人,各个能打!猝不及防之下,他能怎么办!
于是他只能哆哆嗦嗦地回道:“小人不敢啊!那伙女人自称什么娘子军,带头的那位,小人认得,是周太傅的孙女儿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