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怔?”苏慕圣一听,也是慌了,见庆王张着嘴目光呆滞,丝毫听不见他的话,咬了咬牙,随手摸过身旁的热茶,猛地一下泼在了庆王的脸上!
“苏公子!您……”
那侍从不意苏慕圣竟如此大胆,唬得长大了嘴巴下巴都快脱臼了,不知该如何是好。
却见庆王被热水猛地一泼,满头满脸挂着茶叶和茶水,虽是狼狈不堪,神色倒是渐渐缓和下来,苏慕圣小心翼翼地问道:“……舅舅……殿下?您如何了?”
两人扶着庆王坐下,庆王再也维持不住长辈的架子,眼中浮起两行热泪,呆呆地道:“我真是自寻死路……明知那宗庆元与大周关系微妙,还对他不加提防,阿圣,你说的那些地方,十有bā • jiǔ我都去过,与宗庆元一起去的次数也不少,陛下要是知道了……我只会比你父亲死得更惨……”
“呸呸呸……”苏慕圣连忙道:“舅舅糊涂了,说的这是什么丧气话,我父亲好着呢,您也还是陛下最宠幸的王爷,这些事……陛下还不知道的。”
“……唉……陛下的厉害,你不知道……在尹都,你父亲能查出来的事情,陛下想要知道,不过是眨眼之间罢了,若是陛下以为我与宗庆元交好是为了……那时什么王爷不王爷,恐怕连人都做不成了……”
“舅舅您……”苏慕圣被他所说的话震地说不出话来,良久才好像缓过神:“舅舅怎么也牵扯进这事了,莫不是那宗世子有意算计您?”
庆王万念俱灰:“谁知道是不是他故意算计我,总之我这回怕是脱不了干系了……”
“舅舅莫要忧虑……”苏慕圣想了想,咬咬牙道:“这个宗庆元如此可恨,不但算计了英国公府,更是处心积虑将舅舅也拖下水,挑唆我大周君臣相疑,如此恶毒之人,咱们说什么也不能让他得逞!”
庆王苦笑道:“他如此恶毒,我们又能有什么办法?现在就算去找陛下解释,咱们空口白牙,屁用都没有!”
苏慕圣满脸的义愤填膺,像极了走投无路的困兽,心一横道:“咱们现在没法子向陛下解释,但是我们决不能任人鱼肉,舅舅,既然有人要让我们身败名裂,那我们必须得以眼还眼,让他知道,我们也不是什么好欺负的!”
“……阿圣,你有主意了是不是?”
“舅舅,现在是别人要骑在我们头上想要勒住我们的咽喉,咱们决不能放任自流,我们不如如此这般……别人要咬我们一口,我们定要先咬下他一块肉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