执事不阴不阳的道:“老朽提醒一句,你已经输了。”
郑泰听得出他语气不善,气势立马就弱了下来。以他的实力自然不敢找武林盟的麻烦,正巧这时冯福水和陈悦仪在旁边聊得热火朝天,左一句“会物”,右一句“换桶“听得他气不打一处来。郑泰大锤戟指冯福水:“你小子说谁?”
冯福水嚣张的道:“说的就是你,会物,会物,会物,会物……”
“你他娘的找死!”
郑泰抄起锤子就是一下,冯福水不甘示弱的取出双刀。两人俱是身手不弱,一交上手立时打得难解难分。观众们原本就没看过瘾,这会儿巴不得他们打起来,一个个煽风点火:“打起来,打起来,我刚听见他又骂你了……这事还忍得了?”
“干他……”
但见郑泰的蒜头锤势若千钧,重如泰山,施展开来,三丈之内风声赫赫,飞沙走石,常人连站都站不稳。冯福水身形灵动,双刀快若流光,攻守兼备。他三两步逼近郑泰,双刀与巨锤各显神通,打得格外精彩。
旁观者们看得津津有味,吴楚则是看得暗暗心惊。自己这两场胜得十分轻松,他原以为对手武功一般,没想到他们居然这么厉害。若是没有南池雨提前替他准备,他就算能打赢,只怕也会赢得十分狼狈。
陈悦仪见他下来,劈手就是一巴掌。吴楚抱着头委屈的道:“师姐,我赢了你还打我!”
“哼,你是赢了,可不知道我刚才有多担心!”
看得出她是真关心吴楚,南池雨道:“他可是你的师弟啊,姐姐对他就这么没信心!”
“就因为他是我师弟,我才知道他有几斤几两!”
陈悦仪苦口婆心的劝道:“狗子,你以后可不能再逞能了。你还年轻,输了便输了,犯不着冒生命危险争这个虚名!”
南池雨赞道:“姐姐看得倒是透彻!”
陈悦仪冲她笑了笑,对于这个姑娘她还是颇有好感的。虽然来历不明,神出鬼没,但她待吴楚确实不错。
她又对吴楚道:“你张师兄在坎字甲号武场,咱们快过去看看!”
南池雨笑嘻嘻道:“张师兄都没来看吴楚,吴楚为什么要去看他啊?”
吴楚听了神色一黯,也道:“对啊,师姐!张师兄有那么多师叔伯看着,何须你我担心。”
“你呀,怎么这么不懂事?”
陈悦仪也知吴楚的委屈,却坚持道:“他们做的不对,你可不能这样,毕竟他们是你的长辈!”
南池雨又道:“长辈不是应该关心晚辈吗,咱们何必热脸贴冷屁股……”
陈悦仪一时火起,之前对南池雨的好感荡然无存。她暗暗咬牙道:“好个妖女,挑拨我们师兄弟之间的感情,真是可恶!”
不料南池雨莞尔一笑,又道:“姐姐不要动怒,我开玩笑呢!”
她对两人道:“我跟你们一块去,也见识下张大哥的绝世风采!”
三人乘马车沿着碗丘山转了半圈,忽见一个武场旁人声鼎沸,热闹非凡。这场比试似乎是刚刚开始,左边是一个身着玄色僧衣的大和尚,右边则是一个拿着大刀,颤颤巍巍的武人。虽还没有开始,但胜负似乎已经有了定论。
只见观众们群情激昂,齐声高呼着:“脱衣服,脱衣服!”
“若松哥哥,让我们看看你的大胸!”一个大胆的女子忘情的尖叫着。
“胡闹!”
高若松双手合什,神情庄重的道:“出家人以身事佛,言谈举止唯恐不庄严肃穆,岂可在大庭广众之下袒胸露ru,亵渎佛祖?”
“怎么回事,以前他脱衣服都很麻利的,怎么今天开始跟我们装了?”
高若松眉眼低垂,宝相庄严,对于观众人们的不解,议论,乃至谩骂都充耳不闻。陈悦仪赞道:“好个和尚,之前还听说他举止轻浮。几日不见,他居然精进如厮,不愧是少林弟子!”
吴楚和南池雨拼命控制着表情,连连点头道:“嗯,到底是学佛的,觉悟高!”
碗丘山坎位,只见一个身形英武的男子手执大旗,骑着一匹红枣色健马。大旗飞扬,枪出如龙,他高扬着骄傲的头颅,意气风发,大有睥睨天下之气势。云音阁众弟子看着他徐徐走来,感觉便像是一团乌云笼罩在心头。就连张逸真面上也微微变色:“闻名天下的铁索龙骑于拓,又是一个劲敌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