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池雨露出阴森的笑容,拍拍吴楚:“比武将近,不如咱们再去找几个人练练手?”
吴楚道:“也好,有个人我很久之前就想揍了,之前一直没有信心,如今我总算积攒下与他一战的勇气了!”
“莫不是山海观的金云腾?”
吴楚奇道:“你怎么知道?难不成姑娘你能掐会算?”
南池雨姑作神秘的笑了笑:“你的心思我还不是一猜就中!这就去吧,我都准备好了!”
金云腾被几个市井无赖引到了城中一个偏僻的角落,眨眼间这些人就像人间蒸发了一样,连影子都找不着了。他正自懊恼,却见两个黑衣男子挡在他前面,似笑非笑的看着他!
金云腾心下“咯噔”一声,暗道:“看他们的装束,莫非这两人就是令人闻风丧胆的赵子虚,钱乌有?”
他素来骄傲,之前听说关九州,高若松等人被打了,心里还颇有些幸灾乐祸。这等宵小,也只能欺负下那些徒有其名的家伙,若是碰上自己,管叫他们有来无回。想到这里,金云腾不忧反喜,呵呵大笑道:“两位就是赵子虚,钱乌有吧,本少恭候你们多时了!”
“哦,还有人等着挨打的?“
南池雨对吴楚道:“我二人可不要辜负金少爷的期望哦!”
“哼,谁打谁还不一定呢,看招!”
金云腾话方说完,一式“泰山压顶“,山海令为主,以山崩地裂之威势当头袭向吴楚。搬山掌为辅,以激流暗涌之绵劲拍向南池雨。
“又是这一招!”
吴楚熟极而流的使出一招“守身正“,半蹲不蹲,单刀左右交替劈出。他的方位、速度和节奏拿捏得恰到好处。金云腾的山海令距离头顶还有一寸,他的单刀已经欺近腋下。金云腾若不变招,不仅伤不着他,整只胳膊都会被他削掉。
再看南池雨,也是使的“守身正“,和吴楚如出一辙,但是角度和节奏却和吴楚大相径庭,同样是轻巧的破了这招掌法。
“这是……平夷刀法?”
金云腾退后一步,愣在当场。这是他第二次见识平夷刀法。当日与李宗乾的一战记忆犹新,他自然认得这一招。但是如今对上两人,却和他当日的感觉完全不同。至于哪里不同,他也说不清楚。
他这招“泰山压顶”,山海令和搬山掌一主一辅,两者风格迥异,完全不能一概而论,他们却用相同的招式破解了。联想到他们动作中的异同,金云腾微一推敲,蓦地冷汗涔涔,亡魂尽冒。这看似简单的招式,似乎蕴含着武学至理,无论他用什么招式,似乎都可用这一招来应付。
金云腾不信邪,又使了招“银海生花”,山海令与掌势交辉,化为漫天残影,层层叠叠的力道如海浪般席卷而至。吴楚使出“破军”,铮铮刀鸣有如铁蹄曳地,千军万马呼啸而至,将那翻起的海浪生生碾压。
金云腾连退好几步,不可置信的看着眼前这一幕。当日他和李宗乾也是用的这两招,可李宗乾招式中的威力只能把他的海浪撕开一个口子,和眼前这人简直不可同日而语。这人是谁,他为什么会有如此高深的修为?之前还自信满满的金云腾,此时竟有了畏缩之念。一个人尚且如此厉害,何况他们还有两个人,双拳难敌四手,还是尽早脱身的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