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楚笑道:“不碍事的,一家人不在乎这个!”
周齐叫了声“吴师兄”,也过来坐了。五个人围在一起,你给我夹菜,我给他斟酒。其乐融融,好不和谐。吴楚给他们讲了菁英大会上的趣闻,罗州君兰则说出几个月来云音阁里的事。谁和谁拌嘴啦,谁又出阁啦,谁练功伤着啦……虽是鸡毛蒜皮的小事,吴楚却也听得津津有味。
酒席间满是欢声笑语,不知道是不是错觉,吴楚总觉得几个师兄弟的神情不太自然,像是有什么事情瞒着他。饭后,罗州踌躇道:“吴师弟啊,你在菁英会上大显神通,又继承了师傅的衣钵,可喜可贺。愚兄有件事羞于启齿,却是不得不说。”
吴楚道:“师兄但讲无妨!”
罗州道:“如今蝶戏苑有了新主,我再没什么放不下的,打算离开云音阁,奔赴前程。这事还需要你的首肯。”
吴楚没料到他居然要走,先是愕然,即而惶恐道:“师兄,您怎么能走?这些年都是师兄一力支撑,蝶戏苑才走到了今天。您若走了,我们这些师弟师妹怎么办?”
罗州道:“师弟,你须知道武者的命运各异,不是都要留在师门过一辈子的。师兄年纪不小了,不想再让云音阁养着,我也该出去谋求生存了。”
吴楚在外面经历一番,也知道他说的不错。他见无法挽留,万般不舍的道:“既如此,小弟也不该阻碍师兄奔赴前程。只望师兄闲暇时多回来看看,大家都念着您的!”
他又对君兰道:“师姐,蝶戏苑以后就请您多多帮衬了!”
不想君兰粉面微红,低下头忸怩道:“师弟,我一个女流之辈……”
罗州握着她的小手道:“师弟兴许知道,我得君兰师妹情投意合,此番……我想带她走!”
吴楚一时间有如狂雷灌顶,做声不得。蝶戏苑中数罗州和君兰最为年长,往常什么事都是他们在张罗。若是两人都走了,以后自己连个可以商量的人都没有。况且他还要上神龙顶受五年之罚,蝶戏苑难不成要两个小孩子守着?
他只觉一种无形的压力落在自己肩上,心中甚是烦燥,赌气道:“好吧,你们前程重要,蝶戏苑算得了什么?灵歆,周齐,你们谁还想走,直说了吧!”
周齐道:“禀师兄,小齐生性愚鲁,无法领悟本苑武功真谛,肯请师兄准许我改投别苑!”
吴楚正自窝火,听到这话犹如火上浇油,气得大拍桌子道:“好,都走,都走,这园子趁早关门也罢!”
他正在气头上,另外几人也不敢多说什么,默默的各自回屋了,剩下灵歆小师妹,一把鼻涕一把泪的收拾着桌盘。
陈悦仪心事重重的从外面进来,见两人神情不对,问道:“怎么,两个小鬼又打架了?吴楚你这师兄怎么当的,也不让着人家。”
吴楚不愿解释,硬生生挤出几分笑道:“师姐来了!”
陈悦仪道:“你出来,我有事找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