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个听众不高兴的瞟了陈悦仪一眼,有人小声嘀咕着:“不知道就不知道,干嘛还装得那么莫测高深,吊人胃口。”
三个人虽在谈笑,却不忘关注场内情势,眼见南宫杰那张俊脸青中透紫,显然就快撑不下去了。南宫豪终于有所行动,他微微笑道:“既是名剑奇宝,独乐乐不如众乐乐。阿杰,把箱子放下让众英雄鉴赏一番吧!”
他身体微微前倾,指着箱子吩咐南宫杰。便是这么一指,奇变立生。冬青叩在箱子上那只手像是被针扎了一下,倏的缩了回来。她藏在袖中的五指忽而握紧,忽而箕张,好像手指头不听使唤了似的。
南宫杰的外压一解,脸上立即泛起一片红潮。他深吸了一口气,缓缓将木箱放在地上。挺起腰时丹田之气缓缓吐出,居然像浓雾一般经久不散。一吸一呼之间,面色随即恢复自然。自来修习内功都是吸清呼浊,如他这般清者如此清,浊者如此浊,却是少见,可想而知南宫家的内功心法是如何高明了。
陈悦仪微一点头,心道:“果如我所料。以南宫先生之修为,想收拾冬青原不需有何动作。他非得借挥手之势放出剑气,看来……江湖上的传闻是真的,此人在与碧雪妖姬决战后受了重伤,数年调理仍不见好。”
南宫豪道:“阿杰,你出去招呼其他客人吧!”
南宫杰与冬青对耗了这么久,定然是心力交瘁。他本是想找个借口打发儿子去休整一下,南宫杰自然也明白老父的心思,但是强敌环伺,他又怎么能独自离开?于是乎一挺胸膛,满不在乎的道:“爹,孩儿不碍事的!”
这句话无异于直截了当的告诉众人他和冬青刚才在暗中较量过了,同样也把他老爹给卖了。青鸾暗暗摇头:“这样的榆木脑袋怎么可能练成一身神功,还能拿到菁英榜第二的名次,张大木头前四十都进不了,岂不是连他都不如。”
陈悦仪蓦然回顾,却见张逸真就在她身后,虽然一如从前那般淡然自若,听到这话时脸上忽然浮现出几分阴霾,他小心的看着紫玉宫主和青鸾,什么话也不敢说。陈悦仪鼻子一酸,眼角有两滴清泪滚滚而落。
看着南宫豪无奈的叹息,冬青嘴角显露出了几不可见的细小弧度。她缓缓的道:“既然南宫先生如此有兴致,少主不妨留下,和大伙儿一起欣赏名剑吧!”
说罢,她亲自上前打开了箱子。木箱一经掀开,周围众人顿时感觉有一阵冷风扑面而来。正午的凉风本来颇受人欢迎,只是这阵风却让人起了满身的鸡皮疙瘩。那不是风,而是杀气。
五柄名剑自出炉后不知饱饮了多少人的鲜血,其凶戾之气令人胆颤心惊,遍体生寒。如今五把剑聚在一起。那森冷的锋芒自然非同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