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达百丈的陡崖直上直下,光滑的石壁寸草不生,这样险峻的地方按理说应该是人迹罕寻了!可偏偏有人住在上面。这人不仅住在上面,还活得挺“滋润”。有谁能攀上这等猿猱难渡的险峰?绝世高手,或是精力旺盛,体格健壮的年轻小伙子。至于老头儿和女人……想想都不可能?
可出人意料的是,真的有一个老头儿和女人徒手爬了上去。那老人五十多岁了,而且只有一只手。那女人四十多岁,还算有几分姿色。大红袍子绣花鞋,浓妆艳抹,头上插了两三根簪花,脖子上拴的,手腕上吊的,脚脖子上套的,总有两三斤重。
那女人神态妖娆,举止妩媚,便是十七八岁的半大孩子见了,也不禁面红耳赤,心旌神摇。如果眼神再好一点儿,瞧见了她腰上的菜刀,可就没人敢轻举妄动了。此刻她毫不顾形象的弯腰驼背,手脚并用,像一只浣熊般奋力的攀在石壁上,丰满肥厚的臀部撅得老高,艳丽的百褶裙都无法遮掩全貌,以至于她身后的人可以毫不费力的将一切春光尽收眼底。
她的身后是一位衣饰华丽的紫衫老者,和那女人相比,这老头儿可就潇洒多了。虽然只有一只手,他却比生了三只手的人还要灵活,双脚有如吸盘一般牢牢黏在石壁上,独臂在突出的石脊上一按一抓,三两丈的距离一纵即至。正宗的壁虎游墙术加上炉火纯青的内功附在手脚上的吸力,用于攀爬这石壁得心应手。
那女人看得心惊肉跳,目瞪口呆。早就听说司空图这厮功力精纯,老娘本以为他断了个爪子,功夫应该大打折扣,没想到还在老娘之上,幸亏之前没跟他闹翻。可是他轻功既然这么好,为什么一直跟在我后面?怕我失足跌下去?他才不会那么好心呢。范玉珍兜了兜裙摆,猛然想了起来……这老不正经,今儿个老娘算是亏大发了。
饶是两人艺高人胆大,爬上绝顶后仍然惊出了一身冷汗。当年伏击十四洞主时,司空图的一截袖子被香卡未扫中,当时他还不以为意,等察觉到异常时已经晚了,整只左臂都没保住。他休养了好久,这才跟范玉珍出来办一件“轻松的差事”。
“哟,吓死人家小心肝儿了,真没想到神农顶竟是这种鬼地方。”范玉珍拍着两团软玉,洁白的胸脯半露在外面,起伏不止。
“范……范夫人,你打听到的消息可靠吗,那小兔崽子真在这里?”司空图虽内力深厚,攀爬许久也是气喘吁吁。
“司空老爷别这么叫人家,人家可还是个黄花大闺女呢!叫我范小姐吧!”
范玉珍搔首弄姿道:“我严刑审问了三四个人,他们都说小官人在这里,料来是不会错的。”
打死司空图也不相信范玉珍会是黄花大闺女,这地方疾风怒啸,阴寒逼人,他不想多耽搁,道:“咱们这就去找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