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卿殿主是一位老年儒生,两鬓斑白,衣衫陈旧,沧桑的老脸上满是落寞萧索,似是一个怀抱利器,郁郁而不得志的文人。他手执一柄银页大扇,沉声道:“君子喻于义,小人喻于利。我们所求,不过是为了图财,希望方家能让将北边的生意让几分给我们,大家和和气气,一起发财,岂不妙哉?”
几句话说得众人都如丈二和尚般摸不着头脑,可没听说北世家有人做什么生意啊,他们所指的到底是什么?
方澄风道:“天卿老儿,你打的什么哑谜?给老子说明白!”
天卿殿主丝毫不以为忤,道:“这事三两句话可说不明白。大伙儿若是想听个真切,小生不妨代诸位问方老先生一个问题,请问你们方家这富可敌国的万贯家财,是从何而来?”
“这……”
方澄羽被问到要害,一时不知道如何作答。数十位朋友也是面面相觑,望着他隐隐有垂询之意,方家的雄厚财力的确是一个不解之迷。在场众人在羡慕嫉妒的同时,也很想听听方先生的生财之道,或许还能从中捞些好处也不一定!
方仲秋见父亲不愿回答,挺身而出道:“这是我方家的家事,你没有资格过问!”
天机殿主转首看他,就像盯着一个有趣的小玩意,自顾自的鼓起掌道:“方少爷年纪轻轻,胆识过人,确是方家之幸,我没有猜错的话,你还是独子吧!”
方仲秋乍听此话,霎时间面色发白,心惊胆颤。他强自镇定道:“你想干什么?”
“哈哈哈哈!”
天机殿主纵声长笑,狂妄而不可一世。他饶有兴致的扫视一众群雄,得意道:“大家其实都想知道方家是怎么敛财的,对吧!他方家既不愿分享,我天机可不是个小气的人。既如此,那就由我来说一说!”
天机殿主刻意后退一步,像是害怕方澄羽突下杀手一般。可实际上方家绝不会在这时动他一根毫毛,一旦动起手,就会给人以“shā • rén灭口,欲盖弥彰”的口实,到那时可就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天机殿主故意这般“小心谨慎”,不过是做戏给群豪看的——好像方家真有什么见不得人似的。
他见在场无人阻止,继续道:“洛阳方家,可谓是北方白道翘楚,威震一方,群邪僻易。其家传单刀疾如风电,无人可挡。可是他方家既不卖艺,又不开馆,更不屑于与我等为伍打家劫舍,那么方家的钱又是从哪里来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