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君阳嚣张的挑衅道:“哼,对付你们哪儿用得着我师父出马,在下一个人足矣!”
“小子莫狂!”
孟丹良气道:“你怕是还不知道爷爷的来头。我孟丹良可是五年前菁英大会上排名第七,你小子能排第几?”
木君阳道:“在下哪有闲功夫去争什么虚名?就你这样还能排第七,我木君阳就是去了也感觉掉价!”
“小子好大的口气!”
孟丹良倏地一展铁扇,右手高举,使出“青牛望月”却步出招。扇页如利刃般划向木君阳胸腹,扇棱疾点其咽喉。木君阳轻笑一声,懒洋洋的两手抱肩,站在那里动也不动。看见铁笛划来,他自然的迈开左脚,轻巧的避开。
孟丹良不知道他打的什么主意,不进反退。他警觉道:“姓木的,你到底打不打!”
木君阳冷笑道:“哼,就你这本事打起来未免太轻松,我先让你三招。”
孟丹良几度被人嘲笑,这时再也忍不下去了。不露两手你们还以为我是吃素的。他咬牙道:“好,我就看看你有多大本事!”
“第一招,暴雨梨花。”
铁扇上传来“咔”的一声轻响,百十根细小钢针激射而出,像一张大网般无声无息的罩向木君阳。与此同时,展开的铁扇脱手飞出,神似一个翩翩起舞的仙女,映射着半壁月辉当空劈下,孟丹良力挺双拳并身而上,左拳直取中宫,右拳横截颈脉。
“第二式,鹬蚌相争。”
从出手时起,木君阳就己知道让他三招实在是一个天大的错误。这人的功夫不差,全力攻出三招已是万难招架,若想只守不攻,只退不进,更是吃力。木君阳险险的避开钢针,两拳一扇又送上门来,他急中生智的使用“姑苏行”步法,急急退出了七八步,总算没有中招,但洋相却是出了不少。
“第三式,孔雀开屏!”
接过飞落的铁扇,孟丹良劲透四指,大吼一声。但见“卟卟”声连响不绝,那柄扇子居然被他生生拆散,化作二十四根铁页,分从上、中、下三路齐齐打向木君阳。若说钢针织就的密网难以逃脱,那是对弱者而言。成名高手大多练成了护身罡气,细小的钢针极易被掌风和罡气带得偏离方向。
而这二十四柄飞刃则不同,每一柄都夹带着孟丹良精纯的内力,极难凭内力震开。且这飞刃射向的方位,彼此的距离,乃至每一柄的速度都极为高明。想要全部躲过根本不可能,纵使躲开了其中一把,你也必定暴露在另外几把刀的攻击范围内。若你想出手截下飞刃,除非能同时击落二十四柄,不然一切行动都是徒劳。再说以这么快的速度,又有谁能接下它们?
又有一个高手显露了他真正实力。刚刚八强混战时,别人都使出了压箱底的绝技,只有孟丹良选择了用暗器伤人。魏伏辰白心月还颇看不起他,均在心中暗想,凭他这微末道行是怎么混进十强的。而今看他这三招法度严谨,动作连贯,招式大异于武林常理,却有暗含真奥。抬手间尽显一代怪杰之手笔。二人这才心悦诚服,相信他能名震玄武,自有其过人之处。
而姑苏堂主木君阳也不是泛泛之辈,他毫不犹豫的使出了最得意的功夫——金蛇狂舞,但听见他长啸一声,“回天覆宇”别开生面,七声清脆利落的金鸣响彻石林。木君阳用手中铁笛重新规划了一方天地,在这天地之内,一切都以他为中心。二十四柄铁扇与新生的世界激烈的磨擦,对峙,发出沉闷的低吟。拼尽全力创出这三招的孟丹良眼睁睁的看着铁扇页饱受强劲内力的侵蚀,一片、两片,尽数落地。不,只有一片不辱使命,它飘飘摇摇的划过长空,在木君阳右腿上留下三寸长的一道血痕。
“好高明的一招孔雀开屏,若不是他初经苦战,力不从心,这一局我铁定输惨了!”
木君阳倒吸了口冷气,故作轻松道:“这可是第四招,现在该看我的了!”
他靠着左腿顿地借力,轻飘飘浮上半空,双手握笛划出圆环,口中默念着那熟记于心的双吐真诀,凝神待发。地上的孟丹良似是察觉到了不妙,畏缩的双手抱头伏在地上发起了抖,那样子怎么看都像是一只惊惶失措的老鼠。
哼,就算是老鼠,这一招也将召唤出你的天敌,除了死,别无选择。师父受伤极重,眼下最好用重手法利落的结果掉这一劲敌,否则一会儿他们联起手来可不大妙。所以他毫不犹豫的使出了金蛇狂舞中最为霸道,也最难驾驭的那一招。
“君阳住手!”
在这千钧一发的时刻,秦不凡出手了。魏伏辰和白心月亲眼看见了最恐怖的一幕,蛇尾,蛇腹,乃至零星的蛇首己经在混沌中成形,接下来要做的不过是轻轻挥手。几人见识过这一招的威力,自然知道木君阳可以凭它轻松的解决掉三个渣渣。可偏偏在这时候,秦不凡随随便便冲半空中招了招手,那朦胧的灵蛇便像是得到新的指令似的,摇头摆尾的缩头钻入地下,一切复又归于无形。
“师傅,你为什么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