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婶:“女婿!”
杨老鳖:“好女婿!”
杨暴富:“好妹夫!”
三人爬起来,跑到沈满青身边献殷勤。
“公安同志,我来替杨琼琼举报杨老鳖夫妻,当初杨琼琼向杨老鳖妻子求助,杨老鳖妻子却暴力伤害她,致使她耳朵失聪,脚畸形,其中一只耳朵被她掐裂。作为父母,没有履行保护孩子的职责,反而采取暴力手段殴打孩子,随后弃养孩子。”沈满青皱眉阐述事实。
杨婶:“我生的,我想打就打,你管得找嘛。”
杨老鳖:“虽然你是我女婿,但是你管不着我们打不打杨琼琼。”
杨暴富:沈满青疯了,连他爸他妈都举报,搞不好等会注意到他,也举报他,他还是赶紧溜吧。
沈满青把杨婶、杨老鳖、杨暴富的神情看在眼里,杨暴富偷偷溜了,他没有管,他走上前,拎起杨婶、杨老鳖的衣领,把人拎进派出所里面:“他们弃养儿童,他们殴打儿童,致使儿童残疾,请问,这几项罪名加在一起,你们可以逮捕他们吗?”
公安还没有组织好语言回答沈满青,杨婶、杨老鳖却耍懒皮跪在地上,沈满青撒手,两人顺势躺在地上打滚:“她的命是我们给的,我们想打就打,想骂就骂,想掐死她,就掐死她,你们没有资格抓我们。”
“你们不受理吗?我送他们到市公安局。”沈满青伸手去捞两人。
杨婶、杨老鳖吓死了,一个鲤鱼打滚,翻到公安脚边,死死地抱住公安。
“……我们受理了,会向法院提起诉讼,但是你们必须补一份残疾检查报告。”公安头一回受理这种案子,他们心里没有底,却咬牙受理了。
杨婶:“……”
杨老鳖:“……”
两人赶紧撒手,迅速往门口跑,公安弯腰,抓住两人的胳膊,把两人拽了回来。
杨婶拍大腿跺脚:“李二爷的儿子呦,你们坑苦了我。”
杨老鳖靠在公安怀里打滚:“是李二爷的儿子叫我们到派出所捣乱,不是我们主动要来派出所捣乱,是被人唆使,你们找唆使我们的人,不要抓我们。”
不管两人怎样闹腾,最终被公安拖进审讯室审问。
*
杨婶、杨老鳖到派出所闹一次,被沈满青送进派出所和李二爷作伴,李二爷的家人们听到这个消息,都缩在村子里,不敢外出一步,生怕撞到沈满青,被沈满青弄进派出所,和李二爷作伴。
没有人从中捣乱,沈满青安心陪杨琼琼到医院做伤残检测报告。
沈满青拿到杨琼琼的伤残检测报告交给公安,公安交到法院。
法院接受了案子,安排和李二爷的案子一起审理。
过了两个星期,杨琼琼的系列案子开庭,杨琼琼没有到场,沈满青代替杨琼琼到场听审。
没有关于**幼童,虐待孩子致残,弃养孩子的法律条文,法官只能参照往年案例宣判,只能比往年案子轻判,不能比往年案子重判。
沈满青对判刑结果不满意,向上级法院提请再审,二审判李二爷有期徒刑17个月,杨老鳖无罪,杨婶有期徒刑3个月,沈满青再次提起申诉。
三审维持二审判决。
沈满青按照相关程序,重新提起申诉。
到最后,李二爷被判有期徒刑三年,杨婶被判有期徒刑一年,杨老鳖被判有期徒刑三个月,沈满青停止申诉。
*
打了四年的官司,一切尘埃落定。
沈满青带杨琼琼换了一座城市重新生活。
在这座城市,他们买了一套大别墅,杨琼琼拥有一间超级大的画室,大多数时间,她都在画室里画画,沈满青专研园林书,摆弄院子。
他们在这里度过一个又一个五年,沈满青为她举办了一次又一次画展,每五年见证杨琼琼蜕变,见证杨琼琼的画有了光,有了色彩。
—许多年之后—
二十岁之前,杨琼琼过的非常苦,导致她身体一直不好,等到她到了五十岁,身体经常出现问题,总是住院。
又过了五年,杨琼琼在医院里去世,沈满青就守在她身边。
他安葬了杨琼琼。
他独自一人回到两人住了二十多年的别墅,站在院子里,总感觉少了点什么,心里空落落的,非常孤独,他去了杨琼琼待过时间最长的地方,画室。
打开画室的门。
他发现所有的画被杨琼琼提前用白布盖上,他揭开一个又一个白布,再一次欣赏杨琼琼阴暗中又暗藏生机的画作,很快他的视线被一副长和宽约一点五米的画框吸引,他替杨琼琼举办了许多次画展,并没有看到过这么大幅画,他走上前,拽住白布一角,扯开白布。
她画了一个少年。
背景是生机勃勃的竹林。
阳光穿透竹叶,洒在少年身上。
他一直以为两人第一次见面,是那次他离家遇到杨琼琼暴打男人,他带杨琼琼离开,原来两人之前遇见过。
—本世界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