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元洲摇了摇头,解释道:
“大离庶民遍地,但林先生你绝对不可能是庶民,你越是自谦,朕就越是高看你。”
“道体晚成,天生剑心,天赋一列已然冠绝整个大离,是不可多得的武学奇才,裴如是她没有眼力见,朕可不会。”
“而先生谋术谱算想必也是一绝,否则这一位又一位的圣女又怎会倾心?大离乱世,朝政之中正缺一位能站出来指点江山的国师。”
“再者...先生先前的谱曲与诗词歌赋朕也都有所耳闻,此等造诣称为首屈一指也不过如此,文宗琴宗,给之几年时间也未必拿出这般作品...”
“裴如是太过意气用事,朕自然不会犯同等错误,就算是先生...如出一辙,朕也不会置气,毕竟你二人都年轻气盛,略有摩擦,这很正常。”
赵元洲的眼神很干脆,只有纯粹的利,却没有帝王该有的威,然后他也不待林不玄说些什么,甩甩手直言道:
“时候不早,既然林先生已收令,就回东殿寝殿歇息吧,对了...红衣的寝宫在先生旁侧。”
赵元洲话音方落身影已散,看样子也起码是个分神境。
林不玄捏了捏眉心,看了看身旁两个笑得贼兮兮正欲上来搀的太监,连忙摆手道:
“我自己去。”
“恭送国师!”
这职位还没敲定呢,手下的太监倒是喊的一个比一个热忱,看他们贼眉鼠眼的样子,估计是以为自己要与红衣殿下幽会了,当然不敢叨扰雅兴。
可恶啊!
本先生如此刚正不阿,专一深情的正人君子人设竟又出现了裂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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亥时过半,夜风沾雪。
长安城最高的太清殿楼宇之上,有二人对坐饮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