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暗之中人的听力就会变得愈发敏锐。
门外传来了错落的脚步声,开锁声,还有不知名的土匪谄媚的恭维声,似乎在渴求主顾完事后自己也能分的一杯羹。
“吱呀”,紧锁的门被推开,然后又被重重的关上,从里面落了锁。
“啪”
火折子燃起来的声音,屋里应该是掌了灯,那位主顾似乎非常闲适,在房间里踱步了几圈才慢慢的向床上瑟缩成一团的人儿走去。
感受到越来越近的脚步声唐晏宁不顾手心传来的疼痛,加速的磨着麻绳,快了,已经磨掉大半了。
猛地一阵风袭来,眼前蒙着的黑布掉落,唐晏宁不适的眨了几次眼,终于看清了那位主顾是何人。
面前男子唇红齿白,一身张扬的枣红锦袍,袍子上以金线勾勒的云纹华贵大方,配上俊美的长相,端的是一副世家公子模样。
“是你!”
她语气里带了些许惊讶,仅仅一瞬便恢复了往日的神情,抬起头注视着那个人。
那位主顾看着她狼狈的样子,眼里闪过嘲讽,把玩着手里的火折子,嗤道:“怎么?看到是我怕了?”
她确实有一点怕,前世和他相处六年,没人比她更清楚陆锦华骨子里的阴险自私,睚眦必报。
她努力的调整下心绪,掩下心里的慌乱,知道陆锦华吃软不吃硬,放柔语气道:“不,不怕,我知道二公子念旧,不会这样对我的。”
“呵呵,这个时候你就不要提以前了,你要真是对本公子有情谊当初就不会设计东榆林的那一出,哼,本公子可是记仇的很。”
陆锦华嘲讽的语气陡然变得阴狠,倏地欺身向前,俊秀的眼里的泛着幽光,像是在思考最新获得的猎物该如何享用。
陆锦华早就派人蹲在顾家村村口守着,看人什么时候出来,这一守就是一个月,终于今儿一大早小厮来报,说她往庙会的方向去。
他立马通知了白羽山的土匪,没办法,最近父亲对他看守颇严,只给了他两个贴身小厮,所以一早他就联系好了那帮土匪帮他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