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声音,还是很好辨认的。
他重新坐起来,有些疑惑,她不是和芬兰她们一起回房了吗?
怎的跑到了他的房间?
难道是喝多了,认错了房间?
他这边还在想着,倏地感觉腰上缠上了一双手。
如游移的藤蔓,将他一寸寸缠住。
他的身躯猛地一震。
一把捉住了她的手。
双儿大概以为是自己的屋子,被捉住手的时候,猛地往后一仰,又将他也带倒了。
她抽回了自己的手,掀开被子拱了进去,在被窝里寻了个舒服的位置,惬意的叹了一句。
卫无楞的一瞬间都没反应过来。
冬夜寒凉,她的手冻得通红。
紧紧的抱着他,手往他怀里钻,小声嘀咕着,好暖和。
像是把他当做取暖的物品,她的手不安,分。
而后嘟嘟哝哝,“芬兰,你怎么这么硌人了?”
一股陌生的异样在脑中炸开,卫无倏地瞪大了眼睛。
他竟忘了阻止她,也忘了阻止自己……
他一动不动,任她抱着,双手僵硬的无处安放。
他该推开她的,她醉了,醉了,把他当成芬兰了。
可是为什么手却迟迟没动。
他脑子里一瞬间乱七八糟的飞了很多画面。
画面里有她明媚的笑颜,那么清晰……
他有些理不清,看不透,烦躁的闭上了眼睛。
再睁开,眸子已然清明很多,他起身,准备送她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