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敬荑扭头:“不用,你告诉我怎么熨,我来干。你这腿还伤着,可不能干活!”
夕瑶扶着桌子坐下,柔声道:“小姐许是不知,这衣衫并不是普通料子,而是极为稀罕的洒霓月华绫,在日阳下还不觉什么,只是手感轻柔,色泽亮丽。
若是到了夜晚,在月光照射下就会有隐隐的华彩显现,如天女下凡一般,极为抢眼。”
穆敬荑顿时瘪了嘴,将包袱放到一边,嘟囔道:“我不想太过惹眼,引得人嫉妒,平白生是非。”
夕瑶点点头:“的确,以小姐如今的身份,在那些宾客面前实不该出头,还是低调行事为好。”
虞殊突然扑哧一声笑了:“俗话说有什么样的主子,就有什么样的奴才,你俩倒好,直接调过来了。
谁告你低调行事就一定能平安的?如今咱们已经被陈氏注意到了,你再怎么低调行事都是白搭。
还不如有多大能力,显多大本事,让其他人都能看到你不凡的一面,说不得还能结交几个爱才之人,多些助益。”
夕瑶默不作声,心下却有些不认同。人性丑恶的一面她没少见到,曾经二公子遭受的那些不公和白眼儿,一桩桩一件件,就如刻在心里的烙痕,她至死都不会忘记。
若不是他们主仆一直隐忍度日,估计二公子连弱冠都活不到,哪里来的那么多良善之人?
天下熙熙,皆为利来;天下攘攘,皆为利往。
穆敬荑轻声叹息:“六小姐所言太过一厢情愿,若是万事都如此容易,以您的睿智就不会被陈氏所害了。”
虞殊一怔,脸色瞬间沉了下来:“穆小姐所言有理,那您自便吧,虞殊年幼的确讲不出什么道理来。”话落,她便爬回床上,面冲里假寐去了。
主仆两人见状,面面相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