井琪立即跳脚嚷道:“我爹是我一个人的,与你无关,你个野种没资格站在这里,你滚...你滚......有多远滚多远,否则爷命人打断你的腿!”
井炀冷冷一笑:“陈氏,按理说你若做的是人事,我理该当你是长辈看待。可你杀害我爹,谋夺家产,与人私通,又生下这孽种,还企图鸠占鹊巢,我这儿可都记着呢!”
他指了指自己的头。
族老们第一次听闻此言,瞬间瞪圆了眼睛,有的甚至激动地凑上前来,拐棍儿大力敲击地面:“你说什么?这话可不能乱说,得有证据,此事关乎着我们整个井家的颜面!”
“四爷爷,井炀明白您的意思,可我爹已经去了,他被蒙在鼓里这么多年,临了还是被这恶妇害了性命。我这个做儿子的若再不为爹鸣冤,岂不是令他死不瞑目吗?”
井炀言辞恳切。伸手搀扶住四爷爷,缓声道:“今日诸位宾客在,我本不该家丑外扬,无奈这恶妇骗了大伙这么多年,若不将她的真面目剥个清楚,实在亡故人伦正义。
陈氏......”
井琪没等他说完,扑上去就咬,口中嚷着:“你个恶心人的腌臜货,凭啥污蔑我娘,我要打死你!”
陈氏一副委屈至极的模样,伏在棺木上哭的凄惨:“老爷,你真开眼看看啊,这就是抛下我们娘俩儿的结果。我辛辛苦苦为咱们山庄操持这些年,到头来却要受这种侮辱。
别人指着鼻子冤枉,无人为我们母子出头了,老爷...您看看...好好看看,这就是你全心全意照拂的族人,哪有人为我们母子说句话啊!
琪儿从落生到长大,你心里能不清楚他是不是井家人?族老们被叫太爷爷的儿时候,能不知他是井家后代?
我每日里行事作物都去了哪里,做了什么大伙有目共睹,是外人三两句话就可以污蔑的吗?谁真谁假,用得着质疑吗?”
她转过头,扫过人群,待看到一位体态丰腴的老者时,立即跌跌撞撞奔了过去。
“五叔,您一向最明事理,您来说句公道话,我陈氏为这个家付出了多少?琪儿是不是您看着长大的?老爷对他有多喜爱,你定是看在眼里的。
侄媳妇实在冤枉,又在我夫君的葬礼上,被人这样污蔑,他躺在那里又该情何以堪?咱们井家诸位若只让个外人如此轻松就哄骗了,以后还在江湖上立足,为咱们朝晖出力?”